咸阳城内,昨夜的热闹没结束,今天更甚。
上将军李信,偕同王离、李亚夫,王勇、赵贲回宫。
吕泽早早就洗漱完毕,穿上了早就备好的衣服,一身褐色的深衣,穿戴妥帖过后,换上新的靴子,头顶的冠也是鹤形铜制,这东西是魏国的,年代久远。
但是铜冠就是铜冠,象征着地位和富贵。
吕泽一大清早,对着铜镜理了又理,自己的鬓发、胡须整理的一丝不苟。发型从来都有助于修饰提高颜值,这么一精心修饰,吕泽自然就像个人中俊杰了。
正值四十余岁的年纪,历经了沧桑巨变,年华却又还未衰败殆尽,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份苍劲之气。
刘季等人也是公鸡一叫,就纷纷从塌上起来,一个个哈欠连天的下楼。
刘季笑道:
“公差还没有办完,但是娱乐的事情可不能少。”
只是一出门,就见他的连襟鹤立鸡群,在人群中甚是显眼。
一些吏民百姓身上各种污泥污渍,一时间纷纷都退在他身后,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最前面。
樊哙看了,想起昨夜的事情,不免气愤,他很想操起拳头上去给他一拳,掀他个人仰马翻。
刘季眼疾手快,按住樊哙的肩膀。
刘季把樊哙拉倒墙角,一改往日的顽笑,色正辞严道:
“这里是咸阳城,可不比沛县。等我们回了沛县,到时候再整他也不迟。可不要在这里把事情闹大了。”
“若不是昨夜你拉我,我才不会饶了他呢。他有什么好了不起的,瞧他那副傲慢的嘴脸,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皇亲国戚呢。如果姐夫你有他那身衣服,穿起来可比他俊多了。”
刘季听了,眼巴巴看了吕泽那身衣服,定定的道:
“我倒也不怎么想穿他的衣服,我只想戴一戴他的冠。”
刘季的目光全在吕泽头顶的发冠上了。
“我只对他的衣服感兴趣。”
说话间,刘季配着一柄朋友送的铜剑,专门带入咸阳城充门面之用。这持一把剑,再穿上亭长的衣服,显得整个人很有气势,说起话来也掷地有声。
他把剑怀在胸前,一脸镇定的说:
“咸阳城,是在天子脚下。这吕泽可是咋们沛县的官吏。此番过来,就是押运粮草,负责交接,而我们则是押送犯人。如果我们之间起了争执,这件事保不齐会让大理寺审理。天底下所有的刑狱案件,都让这个大理寺负责。闹进去,咋们就出不来了。”
樊哙听了,一时间想起来沛县那个大狱。
那些监狱里的,很多都是反抗秦国的人。至于他们后来的命运如何,不用想也知道,通通人头落地。
樊哙一时间住了嘴。
刘季继续道:
“这个咸阳城呢,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看周围的人,虽然长着一张嘴,但是几乎不轻易开口说话,而且一个个横眉冷对,仿佛咋们欠了他们家钱似的。”
刘季说着,心头不免愤慨。
说是以后天下一家,可是这咸阳城的人,摆明了瞧不上他们。
就是昨日去到大理寺,那人连大理寺大堂都没让他进去,只是让他在外厅等候,接了沛县的公文就让他出去了。谷渇
但是咸阳城周边郡县过来的,就让他们进去。
樊哙对道:
“他们咸阳城的人,都是**米长大,不像咋们,吃糠咽菜吞枣儿。”
刘季家里,还是有点钱,吃糠咽菜对他还说,倒也不至于。但他们吃的米,确实不是精米,都是比较糙的。
“要不怎么有人说,人的命运生来就注定呢。”
樊哙听了,一脸认真的看着刘季。
“那刘哥你现在是相信人定胜天,还是天定胜人呢。”
刘季抬头看了看天空,镇定自若的道: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