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像断尾的蛇一样,先抽搐不已,直到血液流干才能死亡,在死亡之前,受刑之人一直非常痛苦。
受刑者痛苦难忍也就罢了,更为难的人是施刑之人,这种残酷的刑法,一般都会在市中人多的地方施加,为的就是起到警戒作用。
一时间,整座大政殿陷入一片死寂。
无人再敢出言。
纵使蒙恬影响力大,但是他怎么也大不过皇权。
皇帝一道诏令下去,他便必死。
二世说完自己的心里话,随后看着这一个个老臣面若蜡色,心头却并未有多少愉悦。
“关于儒学治国之事,以后朝中就不要再议论了。朕希望,全天下百姓心目中,只有一个国家,一个皇帝。”
“日后我秦国朝中,再也没有儒法之争。朕今日一言定之,以后我秦治国之术,便为儒家之道!”
“日后天下士人,不许再有人于朝野之外议论诸子百家之术,若想要议论,便来皇都太学。”
说罢,扶苏环顾四下,又问:
“可要有事启奏?”
诸臣始终人人低着头,自然也就无事可奏。
扶苏不禁皱眉。
“散朝。”
说罢,二世起身甩袖离开,冕服下摆随之摆动,卷起的都是怒气。
皇帝仗剑离开,身后郎卫、近侍、史官纷纷跟着离开了,剩下满朝文武在殿内作揖,挥袖成云,山呼“臣等恭送陛下”。
等到皇帝走了,蒙恬首先脸色一僵。
至于姚贾,他更是在朝堂上当即向后甩了两袖,大叹道:
“哎呀——”
他担心秦国将不再是秦国,但是这话又不能在朝堂上直接说。
其他人也纷纷唉声叹气起来,也有人无奈剁脚。
那些个武将们,眼见蒙恬都不说话了,自然也就把心里的话憋了回去。
大政殿中空留下一声声叹息。
蒙恬握了握拳,他对于新帝,如今可谓是恨铁不成钢了。但是又能怎么样,看皇帝的意思,他根本就不顾朝中诸位老臣,而是要一意孤行,非要立这儒家之术。
就像是当年,当年的先帝一样。
非要立郡县制。
蒙恬出了殿,其弟蒙毅自然也跟在身后。
二人很快便驾马回到府中,一进门,蒙毅便对看门的卫士道:
“若有人求见拜访,可不要放他进来。”
蒙恬闻言,自然大笑起来。
随后两人在府中闲步,这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前来汇报,说是几位上卿求见。
兄弟两个自然是摇摇头,相视一笑。
“今日,怕是有不少朝臣和我等一样,坐立难安。”
“兄长,要我看,此事也是必然。其实纵观百家之术,唯有儒家名声最好,陛下立儒家,也是想要收束人心。”
“我知道,朝中大臣人人都知道陛下的心思,但是我等都反对陛下,只是因为,陛下想来喜好改动。如果陛下是先帝,今日做出这样的选择和决定,朝中人虽有不服者,但是无有不顺者。”
“但是陛下,观其年岁,不过三十有一,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这样的年岁,喜好改动,会影响陛下在朝中的威信啊。你今日也看到了,陛下对待我们这些老臣,虽然未出恶言,但是已然是不顾我们这些老臣的规劝。”
“我担心这件事,会引得朝中人心纷乱。”
蒙毅听了,也不无忧虑。
“但是事已如此,谁能奈何呢。当初我秦孝公变法,也是在朝中闹的沸沸扬扬的,甚至对太子太傅施加以黥刑,这才有了我秦国后来的强盛。”
“陛下此举,势必失老臣拥护之心。我不知,陛下接下来又当如何。”
蒙毅闻言却笑笑。
“陛下失了不少老臣的心,但是却仍有兄长这大柱国啊。”
蒙恬听了,也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