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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瞪大眼睛,看着王家幕府前空空如也的平地,心里莫名舒服了许多。
不一时,王贲也走出门来。
“末将拜见王上。”
王贲自然自然穿的比他父亲多了许多,现下一件褐色深衣上身,为他的眸子添了几分温和之气。
可即便如此,还是他健硕的身材还是那么明显,挺拔的胸膛为深衣束缚,几乎就要爆出来。
“这可是让秦国男儿都羡慕的胸膛。”
嬴政盯着王贲的胸膛,而后竟然动手捶了王贲两下。
“王贲,你这胸膛可比寡人的还要结实。
王贲一边为王上这般亲昵于他而感动,一边又为王上这般行径感到好笑。
“王上,莫要取笑末将了。父亲大人今日还指着王贲的胸膛,说末将徒四肢发达,再无长处。”
嬴政听了,自然仰天大笑一番。
随后父子俩有说有笑,拥着嬴政入了府。
王府,将门之府,自然气象森严,不过比不得咸阳宫壮阔富丽。
王贲为嬴政引路,入了正厅,嬴政坐在上座。
王翦心知王上必然是有要事,否则也不会这般心急,竟然不用御驾,率亲卫虎贲军纵马而来。
出了一身汗,嬴政忽的觉得自己头脑清楚了不少。
而王翦命人端上酒具后,便屏退所有人。
由王贲亲自给嬴政斟酒。
这一爵清酒满了,嬴政只是看了看,旋即换上了之前在章台宫内的愁容。
“王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老将军替寡人戎马疆场,为寡人打下半壁江山,为寡人一统七国之抱负,立下汗马功劳。寡人今日自然是来亲自看望王老将军。”
王翦听着,一张脸顿时微微发白。
“王令如山。”
王翦先开口道。
“末将能与犬子旗开得胜,全凭王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末将和犬子,不敢居功。”
赢政淡淡笑笑,似乎方才只是无心之问。
“老将军,今日你也在朝堂上看到了。李信扬言要以十万兵力破楚,不知王老将军以为,李信真能以十万之众破楚?”
王翦眸子一垂。
王上亲自来问他,自然是还看重他这个老家伙。
原本王翦并不打算说出他的心里话。
他们君臣二十年有余,王上的性格,他极为清楚。
他和他的儿子为王上立下战功的同时,也在王上心里扎刺。
王翦一脸凝重,但开门见山。
“楚国项燕,绝非李信所能敌。”
嬴政眸子微微一暗,再次惴惴不安的摩挲着腰间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