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低头看着宁无双,“怎么了?”
宁无双拍了拍郁少卿的肩膀,“头低下来。”
郁少卿听话的低下头。
宁无双踮起脚尖,抬手将郁少卿发上的柳絮取了下来。
澜江河岸边栽种着很多柳树,这会儿正是开花的
季节,应该是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头发上去的。
“好了。”
宁无双摊开掌心,取下来的柳絮安静的躺在掌心,有风吹过,便被拂走。
郁少卿视线从宁无双的掌心移开,眸色柔和的看着宁无双。
一霎间,天地间似乎再无别的,只余他眼中的她。
毫无征兆的,一个极其轻柔的吻印在了宁无双的额头上。
宁无双身子僵了一僵。
抬眸对上郁少卿的双眼,却瞬间释然。
或许就这么下去,也挺好。
…
几百米外,两个男人站在树底下,远远的望向岸边那对男女。
分明是大热的天气,却又一股寒气扑袭而来,郁少思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言瑾禾,看着他铁青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说阿瑾,你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言瑾禾黑眸微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自己找
不痛快,明知道可能会看到让自己难过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想跟过来看看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要当跟踪狂你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你拉着我做什么。”郁少思说着,就觉得有些气结。一个大好的周末,他没得去泡妞也就算了,还被言瑾禾拉过来,跟踪自己的弟弟看弟弟泡妞,这算是什么事儿。
言瑾禾瞥了郁少思一眼,十分淡定的开口:“一个人跟着,叫偷窥,两个人跟着,是路过。”
郁少思:“…你赢了。”
*
中午,医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里,角落的位置上,一个年轻的男人焦躁不安的看着腕表。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男人吓得站起身。
一名打扮优雅的贵妇走了过来,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问清楚宁无双住院的原因了吗。”
“那天接诊的医生护士口风都很紧,不过我还是听说了,她是因为先兆流产才住院的。”
“听说?”贵妇人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男人擦了把汗,接着开口:“上午我又看到她来
医院做检查了,这回我特地问了给她检查的医生,她确实是怀孕快两个月。”
顿了顿,男人又道:“言夫人,我说的绝对是真话,没有半点欺骗的成分。而且你也知道,宁医生他…今天的事情,我希望言夫人替我保密。”
医院本身就有明文规定,非病人家属,不可随意向他人透漏患者的事情,跟不说这次他透露的是宁子希的妹妹的事情,若是被发现,他饭碗就不保了。
若不是父亲欠下的巨额赌债他实在无力偿还,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一不小心就前途尽毁的事情。
言夫人将手里牛皮纸袋推到那男人面前,“你尽管安心。”
随后言夫人没有多留,离开了西餐厅。
男人坐了下片刻后,也跟着起身离开了。
邻座的位置上,女人放下手中的报纸,露出了一张苍白无色的脸。
*
沿着澜江河走大半圈,因为宁无双犯困,郁少卿便将宁无双送回了澜江庭院。
郁少卿还想跟上去,宁无双拦住他,“我去睡觉,你去看着我睡吗?”
郁少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其实他很想说,我和你一起睡…
罢了,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郁少卿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回了郁家。
刚刚走进屋子,就问道一股香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郁少卿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