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天资不好,不喜读书又没有经商的天赋,父亲不重视他,他在家里可有可无,后来幸亏生了个天赋惊人的儿子,从小就深得老爷子喜爱不说,还魄力非凡,十岁的时候就能运筹帷幄,带领蓝家扭转乾坤,避开了灭族横祸,自从那之后,蓝家大公子的美名传遍天下,他也跟着风光了一阵子。
可惜好景不长,原本以为稳稳的家主之位却被老爷子越过他直接传给了年纪尚小的儿子,这对他来说,简直比当众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还羞耻。
可是就算他闹到老爷子那里去,也落得个沉迷酒色,不堪大用的批语,不光是他,就连族里其他的那些老东西也都跟老爷子一个鼻孔眼出气,于是,他成了蓝家彻彻底底的笑话!
有老爷子在,他被压制的死死的,等老爷子去世后,他满以为可以翻身当家做主了,谁知道竟然又被大儿子压制的死死的,家里人眼里都只瞧得见大儿子,
瞧不见他,多有敷衍,他可是蓝家家主的父亲啊!
如今,竟然连一个山野刁妇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江宝珠,你诬陷我一双儿女,使得我儿下落不明,我女身陷囹圄,这笔账,我今日要好好跟你算算!”蓝楚雄怒道。
江宝珠皱眉,蓝锦鸣下落不明?是闻风而逃或是被人灭口了吧?
“父亲,慎言!”蓝锦书冷着脸看向蓝楚雄道,“蓝锦鸣跟蓝凤儿所犯之事,证据确凿,我早就已经派人去县衙打探消息,那死去的丫环香玲,尸体也已经经家人确认无疑,蓝凤儿也已经对她陷害江宝珠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何来诬陷?”
“不过是死了个丫环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谁知道那些下人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卖主求荣,故意诬陷主子?”蓝楚雄冷哼,“再说凤儿,小小年纪哪里遭受过这些,进了县衙还不是逃不过一个屈打成招?这关津县如今谁不知道这江宝珠跟邹大人邹夫人
交好?”
“江老板,都是我管教儿女不严,是我的错,但是我这一双儿女真的只是性子看起来骄惯了些,没有坏心,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他们一马吧,我给你跪下磕头了!”蓝楚雄刚说完,刘氏就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诉。
江宝珠看着刘氏楚楚可怜,娇弱如花的模样,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问:“这位是?”
“家父的一房小妾,不懂规矩,让宝珠见笑了。”蓝锦书道。
“原来如此。”江宝珠了然的点点头,终于肯正眼看向蓝楚雄,“这位蓝老先生,你刚才骂我山野刁妇不知礼数,我还以为你是深谙礼数之人,没想你竟然如此纵容身边的下人,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礼数吗?”
刘氏虽然深得蓝楚雄欢心,蓝楚雄数次想要将刘氏给扶正,但是无奈刘氏出身低微不说,族里的长辈一直不同意,蓝锦书被下毒昏睡期间,蓝楚雄曾经自说
自话的将刘氏扶正,甚至逼蓝锦辰喊刘氏母亲,就差一道家主的口令,可惜等蓝锦书大好了之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如今刘氏仍旧只是家里的一个妾而已。
在这个时代,妾,的身份等同于奴,哪怕是贵妾,也只是个下人,主人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儿?
江宝珠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三言两语就把蓝楚雄一开始的不敬之语原封不动的回敬了回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蓝楚雄瞪着江宝珠道。
“我是什么身份?”江宝珠冷嗤一声,眼神冷了冷,“我是蓝家的生意伙伴,是给蓝家带来利益的人。”
“切!蓝家生意遍及各地,小小一个关津县的生意而已,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知所谓!”蓝楚雄自然是知道黄金蛋的生意利润是多高的,但是这江宝珠现在得罪了刘通判,黄金蛋的生意也停了,所以他是一点也不担心得罪江宝珠。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