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走前可说了,若是福晋您不喝药,奴婢几个就得一天不能吃饭。福晋就当可怜可怜奴婢吧。苏培盛跟着爷在外面还能见机偷吃一点,奴婢可没有这个本事。”她说得委屈,还眼巴巴地盯着宛宜看。
宛宜噗嗤一声笑了。
没办法,只能喝了。
“坏坏他们呢?”宛宜喝了药递回去。
“在旁边的屋子玩呢,跑动跑动,免得手脚冰冷。”
宛宜点头:“玩一会儿就带他们下去泡热水澡,别冻着了。”
红日笑着答应:“福晋您放心就是了,兰杏她们都准备着呢。”
宛宜没说话,只觉得有些疲倦起来了。
她的身体本身在上一次因为小产的缘故留下了病根,只是一直没有显现出来。在养蜂夹道的时候,别看她云淡清风的样子,其实心里面一直吊着一口气,后面又出了三个孩子被送去做实验。
那一口气憋了差不多三个月。
直到离开京城了,才吐出浊气。
气没了,人也就变得没什么精神,就像是冬日里打蔫的白菜。
“这一次把你带出来害你们夫妻分隔两地若是到时候真的是住上一年半载的,就让爷把你送回去或者是让他过来。”红日成亲的日子也不短了,一直没有个好消息。她的年纪其实比宛宜大,坏坏他们都五岁了,红日这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呢。
“福晋愿意带了奴婢来,是奴婢的父亲。”红日认真地说道:“当时好些人都愿意来呢,奴婢本来也有些担心,后来福晋问了奴婢意思,奴婢生怕回答慢了,就不能跟着福晋了。”说起当时的情况,她倒现在都有些想笑。
梅雪和杏云几个都想跟过来,只是福晋说她们和自己在外面露面的次数太多了,最多只能带走一个人。也就是她这一年多都在照顾弘晖阿哥,有了经验才被挑中。
床上的人声音渐渐弱下去。
红日探头看了一眼,小心地掖了夜被褥,又弄了一个汤婆子放在福晋的脚边,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
同样的在京城,四爷府里这个年过得更加黯然。
四阿哥和宛宜走了没多久,王嬷嬷就死了,被抬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具冻得硬邦邦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是死了好几天,只是院子里的无论是李氏还是宋氏都没有说。哪怕她们喊上一声,外头看守的婆子听见了,虽不一定就说能保住王嬷嬷的性命,但也不会到了变成一根冰棍了才被人发现。
过去的人来向榆嬷嬷回话。
榆嬷嬷叹了一口气,让她先下去,转头对杨嬷嬷说道:“福晋临走前说了,若是李侧福晋和宋格格认识到错误,总是要给个侍妾的待遇。只是你看这个情况,这是认识到错误了吗?宋格格就算了,她和王嬷嬷没什么关系。可李侧福晋呢?王嬷嬷可是没少为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是李家特意送来给她帮忙的。这说没了就没了?哪怕喊一声?就算担心我们不让她看病,就连一声都不会喊吗?……
榆嬷嬷心寒,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狗亨的心态。
杨嬷嬷抿嘴:“福晋是什么性情,李侧福晋又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我还看不出来吗,从前在宫里那些年都是白呆的?
榆嬷嬷苦笑:“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其实想想也是,以前在宫里面的时候,昨晚还有说有笑的人第二天就突然消失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哪个时候,就算知道了,大家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以前在宫里面经历多了,习惯了,到了福晋身边,这些年也就是帮着打理一些内事,慢慢得这心也就软了。
“也不知道福晋和爷走到哪里了。”榆嬷嬷推开窗户,看到院门前有人一晃而过。
“才几天呢,应该没有多远。”杨嬷嬷往外探了探:“你在看什么?”
“哦,没有。”榆嬷嬷收回目光,她方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