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自己拿了银子出来贴补。别说有没有,就是有谁敢拿出来,日后用银子的地方只会更多。
“来了?”宛宜正裹着披风,抬头看到红日进来,笑着问了一句:“来来去去的,陪我去爷那里吧。”
红日笑着应了一声,从梅雪手里接过手炉,转身从一旁的绣篮里摸出一个套子,把手炉往里面一塞,就递到宛宜手里。
“……奴婢正想和福晋说呢,外院那边出了点事。”说着就把李氏去了那边的事情说了。
宛宜听了还好。
苏培盛却是气炸了,把那小太监掐了的心都有了。若是之前爷只有七分生气,这一会儿应该是在盛怒中了。
然而福晋现在却是不得不去了。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
宛宜摸了摸手炉:“让厨房的人准备的热汤好了吗?”
“都备齐了,主子吩咐后就让人准备了。”一时主仆二人连带着苏培盛出门,榆嬷嬷赶了过来把手中的包袱递给红日。
苏培盛鞠躬:“奴才来拿吧。”
榆嬷嬷笑道:“都是爷的东西,苏公公抱好了。”
苏培盛看到露出的一角,里面的确是眼熟的东西,就嘿嘿一笑。
到了外院的书房那边,就见一个小厮满脸是血的跪在中间,旁边一间屋子里门是开着的,碧溪正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往外瞧。
“主子,福晋来了。”碧溪回头说了一句,就打算出去。
走近之后,才发现这个小太监看着是吓人,其实只是划了一道口子,再看地上明显有一角带了血迹的砚台。宛宜嘴角一抽,看了苏培盛一眼。
“还不下去,跪在这里丢人现眼。”这本来和苏培盛没什么关系,偏是他叫的人过来伺候,并是同罪了。
小太监动了动膝盖,又犹豫了。
苏培盛皱眉,看了看福晋又看了看禁闭着的房门:“堵在这里。吓了人,可就是罪上加罪了。”
小太监脸一白,抬手摸了一把,手上也都是血了。他不用照镜子就可以知道此刻是怎样的一幅残像。
宛宜正巧轻轻蹙眉。
小太监扑通一声。连滚带爬地出去了。苏培盛小跑去推了推房门,受到阻力推不开。
红日则注意到了宛宜的反应,挺身而出往前面一站,挡住了跑过来的碧溪。
“红日姐姐。”
红日啐了一口:“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轻重了。福晋在这里了,还不来请安问礼。”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足够李氏听到。
李氏眉宇间闪过难堪,扶着腰站了起来。
“……听说你受到惊吓了?”宛宜抬脚走过去,在李氏说话前。不赞同地摇头:“不是说了让你在屋子里好好养胎嘛。你不能因为还没有显怀就不当一回事,子嗣贵重,出了差错,谁来担待?”
李氏放在腰后的手僵硬地放了下来。
宛宜转头吩咐红日:“你亲自送了李格格回院子去,让人熬了安胎药去。至于那些人。没有劝住李格格的,该罚的罚,该骂的骂。别是以为出了宫,就跟脱缰了野马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红日忍笑,一本正经地说是。
李氏来了一趟,四阿哥没见到不说。还被福晋说的想找个地缝去钻了,灰溜溜地跟着红日就走了。
宛宜朝苏培盛伸手。
苏培盛踟蹰说道:“福晋,爷在……”看到房门被福晋轻轻一推就打开了,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宛宜再一次伸手。
苏培盛连忙把包袱递了过去,等人进去了还主动关上房门。
书房里面没有点灯,刚进去就是一暗。好在这里多少来过几次,宛宜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扇帘子后面,就看到四阿哥站在案桌前。
听到动静的四阿哥和宛宜对视一眼,然后平静地重新坐回椅子。
宛宜失笑,故作吃力地说道:“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