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
玉观音被四阿哥拿在手里就是真的巴掌大的了。
“爷?”
“你不知……”四阿哥细细地磨砂着:“从前这观音供奉在老祖宗屋子里,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有了皇玛法。”四阿哥全神贯注地看着玉观音上的雕琢。轻声说道:“这原本是不算什么,可你知道二哥吗?”不等宛宜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大哥之前还有几个兄弟,其中就有太子二哥的同母兄长。”
那位叫承祜的皇子是赫舍里皇后第一个儿子,那个时候帝后和睦,可生下他之后接下来的三年一直不曾有第二个孩子。可其实不然,只是在胎内就没有保住。接二连三之下,承祜这个活着的儿子也没有站住,三岁就夭折了。
后来不知道哪里听说了这么一个传闻,求了当时的孝庄太后,请了那玉观音到屋子里,后来还真的有孕,然赫舍里皇后难产。
太子一出生就没了额娘,可以说这个皇子是赫舍里用命换的。为了康熙爷为了赫舍里家族,当时康熙虽是亲政了,可还是处处受限。
赫舍里家族在康熙有册封太子胤礽后,才在朝上极力为康熙办事。
当然四阿哥要说的并是不是这些。
他看向宛宜欲言又止,面对对方明亮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如鲠在喉,反而憋红了一张脸。
“爷快喝口水。”宛宜紧张地端了茶凑到四阿哥唇边,待对方喝下,人似乎也平静下来之后,才喜滋滋地看了玉观音一眼。
“正愁着到时候毓庆宫那边的礼怎么送呢,李佳侧福晋的礼倒简单,可太子妃是嫡母,伦理来说也是她的喜事,自然不能少了她的一份。可我摸索来摸索去,总是没有合适的,真是想瞌睡了就送了枕头过来。”把玉观音从四阿哥手里拿了回来郑重地放回匣子里:“还是个不容多得的玉枕,回头还是得换个匣子装。”
宛宜锁好扣,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好,又上了锁。回身笑道:“丫鬟们毛毛躁躁地打翻了可不好。”也担心自己舍不得拿出来看,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锁了吧。倒不是为了这玉观音的意义,子嗣之事实在难说,只是因着是苏麻送的,如今反而是要借花献佛了。
想着苏麻的性子,必定不会不高兴。但出于礼节,自己倒是可以多了个理由去看她老人家,今日在宁寿宫统共没说上几句话,这样一想,宛宜的心里高兴了几分。
正欢喜的时候,一个抬头就看到四阿哥面色复杂地望着她。
宛宜瞪圆了眼睛。
四阿哥叹气道:“你,其实不必如此的。”
“我倒是什么?”知道这位爷是在愧疚,宛宜轻轻一笑:“这有什么,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爷同太子好,难道我就与太子妃不好了?”
四阿哥没有说话。
佟佳皇后是他的养母,因为不是亲生的,有时候会突然对他冷脸,当然大多时候是非常好的。
子以母贵,母凭子贵。
这个道理他完全是感同身受。若是换了一个人,知道这玉观音的缘故,怕是要藏着收着给自己用了,哪里还这么大方。
宛宜微微一笑:“难道我和爷还生不下孩子?”
四阿哥一怔。
宛宜不好意思地笑道:“不过我也不想这么早生,榆嬷嬷说我这身子要多养养,健壮一些。这做额娘的身子好,以后的孩子才会好。”
趁着这位爷愧疚,宛宜干脆讲出了自己的心思。
她不会做避孕的事情,也不敢做。被这位爷知道,他那小心眼,吃苦的还是自己。乌拉纳喇氏后来为何病重了,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搬出宫去住,就是死了都没有被送回皇宫,就是这位爷小心眼犯的。
历史上弘晖是康熙三十五年生的,宛宜的身子被养得很好,从小就注意保护自己,长大了一些有榆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