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蠢得透顶,毫不设防的样子,都会怀疑自己救的是否是那位闻名遐迩的国际法律师。
周晚玉忍不住问:“你知不知道,你是因为谁才流落到这种境地的。”
右媛却仰起脸,温柔又清澈的眼睛如此单纯:“我知道,是苏涛,JH的长子。”
那眼神是周晚玉没有见过的。
没有狼狈,没有算计,也没有闪躲。
热烈干净。
和她如履薄冰的生活形成对比。
周晚玉忍不住提醒:“你一点都不怕我和苏涛是一伙的?”
右媛舔了一下唇边的奶油,确信又坚定地看着她:“你是来救我的人。”
周晚玉难以置信:“你不怕我是来害你的?”
右媛却对着她露出了温暖的笑:“你想害我的话,在悬崖上,你拿着刀,或是让我坠崖或是下刀,我早就没命了。”
周晚玉难以相信真的有人单纯到这种地步。
她以为,右媛至少会觉得她留着她是为了利用。
后来,周晚玉又去了许多次。
她无端端对那个真诚又天真,完全信任的眼神念念不忘。
关系渐渐熟稔。
她给右媛带右媛要的书,毛线球,围棋。
右媛把毛线球织成围巾送给她,留着她一起下围棋。
这样愚蠢,又天真。
右媛的眼神,永远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温暖明媚。
似乎可以治愈一切。
听说她和陆氏的长子即将订婚。
陆氏找她都快找疯了。
周晚玉却把她关起来,不让外面的丝毫消息透露进来。
和她相处半个月时,周晚玉在医院的天台,看着右媛捧着一杯冒热气的牛奶,眼睛向往而干净地看着大雪。
她的眼睛那样清白,周晚玉格外想留住这干净的一刻,却忍不住伸出锋利的利齿让她警觉:“你不问我是做什么的吗?”
可右媛扬起笑脸,明媚而温暖,天真到像个孩子:“你一定是很厉害的那种国际组织的头目。”
周晚玉微微皱眉:“什么?”
右媛的声音温柔:“因为你救了我,还有很多雇佣兵,还有私立医院,你肯定是为了保护我才把我放在这里,就像华国侠客文化里的人一样。”
右媛在笑,可周晚玉却僵住了。
她怀疑右媛有意迷惑她,让保镖们放松守卫,果不其然,右媛立刻有动作了。
她就在天台上,看着右媛走出了医院大门。
周晚玉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去试探这种明知道的事情,她语气微寒:“去把她带回来。”
身边的保镖刚应了是,可下一秒,右媛出现在门口,抱着一束在医院门前折的寒梅。
纷飞的大雪里,她是雪中绽放的唯一一枝鲜红。
周晚玉的视线僵住了。
大雪纷飞,南枝向暖北枝寒。
右媛抱着那束红梅枝走在医院石阶上,有如春风。
周晚玉忽然想起,右媛告诉过她。
媛,人之所援,是所有人趋之若鹜的美人称之为媛。
周晚玉看着那个身影。
不是所有人,都能称之为媛。
媛者,缘瞻丽容,如见春风,忽生爱慕,如茧自缚。
而周晚玉下楼的时候,看见右媛正在修剪着那把寒梅,见她来了,右媛扬起笑脸,将装着那束红梅的花瓶拿起来:“你看,它开在大雪里好美,要是能开到除夕就好了,把它摆在病房里,一定很喜庆漂亮。”
周晚玉只是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华而不实,和你一样。”
右媛的笑一时间凝结了。
而那天之后,周晚玉却放松了对她的掌控。
右媛有时会出去走走,每天都会回来,吃饭睡觉都正常,只是看起来很孤独。
时隔半个月,周晚玉再去的时候,正在吃饭的右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