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嬷嬷从安远侯府和谢府回来之后,便将钱轻语叫到了院中道:“殿下看重你,我素日里瞧着你也是个懂事的,今日怎么能够任由殿下喝醉酒呢?”
钱轻语道:“奴婢知错了,日后若是再有此事,定当是拦着殿下的。”
宁嬷嬷叹气道:“罢了,念在你是新来的份上,这一次就且饶过你,日后再犯,休怪我罚你。”
钱轻语低头应是。
宁嬷嬷又告诫着钱轻语道:“还有府中最近有些流言蜚语,我已经狠狠得处置了那些丫鬟,四喜也被贬为了三等丫鬟,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若是成了真,如今四喜的下场也是你的下场!”
钱轻语连声应是道:“奴婢定会恪尽职守,不敢有别的任何想法。”
……
陆昂半夜里醒来之后,头疼得厉害,喊了几声轻语。
来的却是守夜的如意,“殿下,可是要喝水?”
“你去将轻语叫来。”
陆昂头直愣愣地疼,陆晞骗他,明明说桃花酒不醉的,他才拿桃花酒给霓虹霓裳她们喝的。
如意应下去了吉祥和轻语的房内,轻语听闻陆昂寻她,不敢有耽搁,如瀑的长发也就用着一根簪子粗略地盘起,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裳就去了陆昂的房中。
“殿下,您能有什么吩咐?”
陆昂道:“头疼,你帮我按按。”
轻语走到床边,给陆昂轻轻地按着头。
陆昂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摸了摸轻语的手道:“你的手怎得这般冷?”
钱轻语道:“到了冬日里手脚难免会是冰冷的,殿下日后莫要喝酒了,当年我爹爹就是酗酒而死的,醉酒是最为伤人的。”
陆昂道:“好,我日后不再多喝酒了。”
钱轻语笑了笑,给陆昂按着头,见他渐渐地睡了过去,钱轻语也不敢就这么走了,怕陆昂等会又醒来喊头疼。
就问如意借了一床薄被就睡在了床边的脚踏之上,身子半靠在了床边,似睡未睡。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昂醒来,今日没有早朝却还要进宫去,他也就不再睡了,起身便看到了床边靠着的钱轻语。
陆昂看着那张就自己手大小的脸蛋,鬼使神差地想要上前去亲一亲。
陆昂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飞快地在轻语的侧脸上啄了一下就又离开了。
躺回去之后,便是脸色爆红。
钱轻语察觉到动静醒来,她都不知道方才自己脸上是被什么碰了碰,见着陆昂脸红,她凑了过去用手摸着陆昂的额头。
“呀!这么烫,这是酒没醒还是发热了?”钱轻语喃喃自语道,“还是去请太医吧。”
陆昂伸手拉住了钱轻语的手腕,钱轻语一个踉跄就摔在了陆昂的被子上,与陆昂的眼近在咫尺。
“殿下……”
陆昂并没有放开钱轻语,而是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好看。”
轻语道:“殿下,您定当还是醉着,奴婢是轻语,不是霓裳小姐。”
陆昂道:“我知晓。”
钱轻语哆嗦着道:“您放开奴婢……这被人看到了不妥。”
陆昂道:“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小时候也常这样。”
“您都说了是小时候了,您和我都快到十八岁了,再这样于礼不合。”钱轻语挣扎着要起来。
陆昂见到了钱轻语尽是抵触,只能放开了钱轻语,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昨天那张签文还是不灵验的,他察觉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她却是这般抵触着自己。
自己到底比那姜纨差在了哪里,他可是堂堂亲王呐……
钱轻语跑到门外吹着凉风,才让自己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再这样下去,她怕是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钱轻语待脸上的火红退却之后,再度入了房内伺候着陆昂梳洗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