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在见到谢蕴的一瞬间,心中只有两字,完了。
原本谢蕴本就是朝臣与陛下皆为满意的太子妃,李玲玲与一些贵女还抱有着谢蕴貌丑无颜的幻想。
只觉得若是谢蕴貌丑不定不会得到太子殿下的喜爱。
可是今日一瞧,满长安的佳人无一人能比得上谢蕴之容。
李玲玲道:“临安城之中人才辈出,也不意味着乔二小姐便是识字的,方才听谢小姐之语,原本是与乔二小姐认识的?”
谢蕴道:“我与乔二小姐认识已有十余年,是自小一道长大的。”
乔锦娘诧异地看了一眼谢蕴,若是说自小一起长大也不尽然,她只是隔三差五地去给谢蕴送糕点罢了。
不过,谢蕴这么说,倒是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长安贵女们不敢再来轻蔑于她。
李玲玲扫了一眼乔锦娘道:“乔二小姐怎得从未说过和谢小姐向来熟识?”
福禄过来道:“这有什么必要挂在口上的呢?谢小姐只是锦娘相识之人,又不是锦娘的姑祖母,表姑姑,可以天天挂在口上……”
李玲玲气恼地指着福禄道:“你好大的胆子,竟连太后与贤妃也敢编排起来了!”
李玲玲便是时时将太后,贤妃挂在口上,深怕别人忘记了她的姑祖母是太后,她的表姑姑是四妃之首的贤妃娘娘。
福禄轻哼道:“我就编排了,你有本事去外祖母那边告我的状呐!”
李玲玲是不敢惹福禄的,毕竟她是太后最宠爱的外孙女。
福禄走到乔锦娘的一旁道:“你当真是没有骗我,谢姑娘可真的是倾国倾城的容颜,难怪那日要遮得的严严实实,这盛世美颜怕是要迷死人的!”
谢蕴道:“多谢郡主的夸奖。”
李玲玲气愤不已,可到底是东道主不得不强撑着笑容让她们一行人入内,且要好生招待着
承恩伯府可谓是乔锦娘来长安后,见识到得最狭小的院落,所谓的赏荷诗会,所在的河池也只是小小的一汪池塘罢了……
而就在这汪带着些许味道的池塘里,竟然还要来曲水流觞,闻着池塘水的怪味,这小木船上飘着的酒难免也沾染上了怪味。
毫无遮挡,这火辣辣的阳光晒得人快脱了一层皮。
李玲玲已然觉得尴尬起来,福禄更是毫不给颜面地说着,“李玲玲,你安得是什么心思,你明知太子表兄的选妃宴临近,却拉着这些秀女来太阳底下晒,你皮糙肉厚的可别晒坏了谢姑娘。”
乔锦娘颇为无奈地看着帮谢蕴打伞的福禄郡主。
谢蕴只是对着福禄温和一笑道:“多谢福禄郡主,我却是是晒不得……这会儿着实是晒得很,我好久没能尝到百味楼的手艺了,听说长安里也开了一家百味楼?”
福禄道:“长安的是知味阁,不如我们就去知味阁之中吃吧,听说知味阁之中上了几道江南消暑的名小吃?我还没能去尝过呢。”
谢蕴看向乔锦娘道:“乔二小姐,五小姐,不如一道去?”
乔锦娘见福禄和谢蕴先开口了,她自然也只能应下,便与乔若依随着福禄与谢蕴离开了承恩伯府。
李玲玲见她们几人离去,狠狠得摔了一个杯子!
福禄与谢蕴也就算了,一个是文人推崇的世家嫡女,一个是公主独女,可以不将她放在眼中。
乔锦娘和乔若依怎敢就这么走了?
此处离知味阁不远,她们四人便并排而去,福禄一路上都在问着谢蕴如何能长得这么美。
谢蕴好脾气,一一回答。
乔若依不由得慢了步伐,乔锦娘回头看了眼乔若依,“怎得了?走的这么慢?”
乔若依叹气道:“二姐,那谢家嫡女的气质家世容貌皆在你之上,又是自小当着太子妃培养的,她怕是当之无愧的太子妃了,那您和太子岂不是……”
乔锦娘皱眉道:“我与陆宸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