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
他不由看了眼和职员们站在一起的丽芙妮,这几个月,文主管都不在,实则行里渐渐形成的规矩,丽芙妮便如主管,张逊为副主管。
丽芙妮走上两步,在陆宁身边轻声道:“对方是朱利亚诺的人,看到是皇家银行文员,故意找茬而已。”
其实她帮范仲温等说情,心下也忐忑,她是什么身份,虽说面前男子不在时在行内威风八面,但实则,不过是面前男子的奴隶,现今更没资格和立场劝说什么,如果反被骂一通,从此颜面无存,那种气泡似的身份瞬间就被捅破,在行内这些日子得到的尊敬也不过一场虚幻。
却不想,陆宁听了她的话,语气便温和起来,“这样啊。”
看向王钦若,又看看****,陆宁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吧,若有什么不满,可去检法院检举我这些属下。”扫视全场,“至于打破的东西,****,你们主动挑衅,该当全数赔付。”
****还未说话,王钦若已经怒气冲冲道:“文行长,这样不妥吧?”
陆宁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这个糊涂蛋,不说事情曲直,就你和热那亚人打得火热,是有多糊涂,那朱利亚诺,野心可不小。
而且,其依仗的是认为齐人在黑海中没有武装舰队,所以,就算陆地上,大齐黑海省东南西北的局势变化明显都有大齐影子在,这朱利亚诺,却兀自觉得,热那亚人该当得到特殊待遇,最起码,齐国货物,他应该得到发往地中海的独家代理权。
在西康县,他就更死抓着商会不放手,将自己视作西康排除齐商外的商人领袖,人为的使得西康县形成了齐商和本地商人之间的对立。
而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丽芙妮毕竟身份不正,就算被任命为省署派驻商会的监事,也是举步维艰,很难真正行使监事之权。
朱利亚诺,显然也在尽量拉拢结交大齐官员,这王钦若,俨然成了热那亚人的铁杆好友。
“所以说,交由检法院处理便是。”陆宁摆摆手。
王钦若凝视陆宁,“既如此,莫怪我得罪了,作证的话,我会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述说我见到的事实。”
陆宁微微一笑:“本就该如此。”
……
银行职员和经警们都散了,陆宁却领着丽芙妮和娜塔莉亚上了三层。
茶室很是雅静,藤桌竹椅,藤蔓垂下的软榻,宛如进了道禅的修行之所。
外间明月当空,漆黑深洋一望无垠。
西康港方向,灯火星星点点,月夜下小城极为宁静。
“先生,谢谢您方才帮我说话……”跟着陆宁进了茶室,丽芙妮感激的说,她自己都没想到,在旁这么一劝,本来看起来要爆发责骂范仲温等经警的陆宁立时和颜悦色起来。
在张逊、范仲温等同僚眼中,她自然越发是主管身边的红人,很有份量的奴妾。
她心里就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极为得宠的小妾那种幸福感。
可偏偏,她从来不是屈居人下之人,曾经管理整个摩西家族的事务说一不二,现今这种感觉,真得太稀奇太新鲜。
正胡思乱想,却不想,“文先生”嘿嘿一笑:“谢什么,我不宠你还宠谁呢?”
他更伸出手,在自己翘臀上捏了一把。
丽芙妮立时无奈,这家伙,好像很喜欢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感觉,可说他好色吧,他又实在和中原故事里的柳下惠一般,自己和娜塔莉亚在他身边多久了,他却也按捺的住,并没有侵犯自己两人。
侍应送上来香茗,陆宁三人围着藤桌坐了,陆宁琢磨着道:“我决定放免你们两个。”
丽芙妮和娜塔莉亚都是一呆,她们明白“放免”的发音意味着什么。
陆宁继续道:“丽芙妮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行长助理,帮我打理银行,娜塔莉亚这段时间表现也很好,尤其对质押品评估,有天分,行内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