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两人同年生人,今年都是二十五岁,虚岁的话二十四岁。
虽然都是人才,但既然宫中不用太监,为避免重新引发此风,是以陆宁也没令两人进宫。
而阉人在外任官的话,陆宁又多少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是要观察观察。
是以,两人在汴京时,一个潜心习武看兵书,一个研究学问,只有陆宁出宫时才会偶尔带上他两个。
现今下南洋,且水陆并进,自己下南洋到缅南和贞义女营会和,如果战事顺利,说不定便亮明身份亲征,博得更大的威名,是以,便也领了他两个来,观察一下他们真正的才学。
今日出游,也叫上了他两个。
草棚里坐的都是黑黝黝土妇,为首一名土妇立时站起,凑上两步,结结巴巴说了句什么,好像是说“老爷万福”之类的,但语音发音含糊怪异,根本听不出原音。
甘英秀目光巡视一圈,便忙拿出一方橙黄手帕,想去铺在旁侧一个烂木桩上。
陆宁挥挥手:“不坐了,就站着和她们聊几句。”
土妇已经双手捧着一块木牌到了陆宁面前,陆宁看去,这薄薄木片上,写着密密麻麻中原文字,显然是土妇或者土妇后面的经营者请齐人写的,上面却是说,土城脏乱,如果要去城中行事或游览,又不想坐轿,可乘骑这些土妇,称为“土马”。
后面,明码标价,说是一人最好雇佣两到三匹“土马”,如此可换乘,速度变快,每匹“土马”,一个时辰两个铜板,日雇的话为十个铜板。
里面更说,这些“土马”力气很大,乘骑起来很是舒服。
陆宁看得呆了,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妇女身畔都有类似马鞍似的宽宽布垫,而且她们膝盖和肘部,都缝着一种护垫,反而真正敏感部位,倒衣不蔽体不太在乎。
看着这些土妇大多瘦小枯干的身子,陆宁有些无奈,当然,从收入来说,这工作虽然累,但如果天天有人能做满一天,一个月就是三百文,三个月就是一贯钱,一年四贯钱,四个银元,在本地绝对是天文数字了,虽然,真正幕后老板抽成绝对很狠,可看这些土妇眼中的期待,就知道,这工作比起她们以前的生活来说,可以带给她们很多憧憬和希望。
现今贵族享受生活,靠的就是驱役许多人力,但在大齐,这种直接将人当作马骑乘甚至几个时辰一天的情况,至少陆宁不知道,毕竟,看起来太压迫人,不符合中原价值观,轿夫之类,其实工作异曲同工,但没这么直接,而且,是站着工作而不是爬着工作。
“你们也看看吧。”陆宁做个手势,要那土妇头子拿木牌去给甘英秀三人看。
陆宁在看东西,她们三个自然不会凑上来围观,哪怕瞥眼就能见到,但她们也目不斜视,规规矩矩肃立。
三女都是墨绿军服带出诱人曲线,贝雷帽,黑色军靴,英姿飒爽中又青春可人,而且,更有女军官特有的冷艳气质,在今世来说,更显惊艳。她们腰间都有军用腰带紧紧扎在柳腰上,纤腰真是盈盈不堪一握,腰间挂的长杆转轮火铳,就好似这几朵瑰丽玫瑰上的尖锐利刺。
甘英秀三个,看了看木牌,也都有些惊讶。
然后,木牌才轮到刘大方和窦小宝两个。
刘大方看了木牌,立时赔笑道:“爷,这些土蛮真是天大的福气,得慕这个……得慕爷的尊容……”
陆宁听着立时脸有些垮,毕竟后世来说,“尊容”都是讽刺意味,和现今完全不同。
刘大方吓一跳,以为自己揣摩错了圣意。
陆宁随即晦气的摇摇头,做手势道:“是,就每人三个雇了吧,也不用她们驼。”
其实这些蛮妇不过十余人,如此等于全雇了。
“是,是!”刘大方点头哈腰的,又走上两步,对那蛮妇比比划划,更从钱搭子里摸出铜板,一枚枚数。
十一个蛮妇,日雇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