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要和齐王兵戎相见,怕还真就是孤立无援,齐王收齐鲁地,最近又得河北三镇加安国军,天雄军与之相抗,没有什么胜算。
不过,想来齐王也不想和天雄军火拼,现今,只是找个机会讹诈,看能不能鲸吞了天雄军。
天雄军,最大的危险也确实来自齐王。
天雄军,自前朝就是人口繁茂之地,甚至归周被分割前,号称“魏州六州户口,天下之半”。
大名府,就是魏州。
而现今天雄军,被割出去两州,只剩一府三州,但仍是中原人口最密集地区之一。
现在的天雄军边境,南部和西部,多有河流山川自然分割,如北以黄河为界,和效忠李重进的天平军、镇宁军相邻,虽然黄河上有巨大浮桥相邻,但地域分界很是清楚明白。
西边则有运河、漳水及一些小山脉,和效忠李重进的彰德军相邻。
但东部和北部疆域就没那么明确了,相邻都是齐王统治地域,且很多地区大片平原农地相邻。
在齐王得到河北三镇、安国军,德州又归降后,天雄军直面正处于上升期野心勃勃的齐王之扩张就不可避免。
如此局面,就要小心翼翼处理,看如何化险为夷。
要说起来,便是名义上归顺齐王本也没什么,只是看齐王架势,可不会天雄军归顺后,还令天雄军一切照旧,自己更好似上了齐王的佞臣名单,所以,从自己内心说,便是和齐王爆发战事,也不愿意天雄军归降,当然,这念头,不能在魏王面前透露。
“还是,还是要以天雄军一府三州的军民为重啊!”刘思遇小心翼翼劝谏,能不打仗和平解决此事,那当然就更好不过。
老人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药太师多次给我来信,将那齐王夸得上了天,我便邀他来大名府,看他可敢来?!”
刘思遇心下微微一动,嘴上赞成道:“若齐王肯赴约,亲见魏王风仪,必然为他的狂妄后悔,或成一段佳话。只是,他能来吗?若领重兵来城下,怕生变。”
老人微微颔首,沉吟着,挥了挥手。
刘思遇不敢再说,躬身退出。
……
贝州城下,尤大郎懵懵懂懂的,坐在马车里,被礼送出来,实则从前天,他就被从死囚牢里放出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城外雪地中,陆宁胯下马打着响鼻,旁侧不远处雪地中,站着一名气度沉稳的青年男子,冲冠锦袍,看起来很是少年老成。
翻看过信笺,陆宁看向青年男子,笑道:“你是符王二子,符昭愿?”
符昭愿微微躬身,“是,正是在下。”他也没想到父亲会将给齐王送信的差事交给自己,此时,就在齐王几步外,看着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这位少年国主,符昭愿一时有些恍惚,虽然早听说齐王俊美,但无论怎样,也没想到,齐王真是这样一个年少俊美,看起来,就好似画里神仙似的人物。
陆宁笑笑:“好,看你不错,我就信你这个使者,这就随你去大名府!”
符昭愿一呆,没想到齐王会这么容易就答应,随之心中更是一凛,父亲派自己作为信使,是不是因为看自己对齐王颇有些敬慕,所以才派自己来,坚齐王赴会之心?
“殿下,听闻你的军马到了东城县?”符昭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倒好像,在提醒齐王。
河北大营招讨副使高怀德领一万禁军已经驻扎东城县。
陆宁招招手,远处田钦祚立时一溜小跑跑过来,陆宁对他一笑:“你领着我那大舅哥去东城,自有人送他回德州。”
田钦祚忙躬身应是。
陆宁便看向符昭愿,笑道:“我们这就走吧!为彰表我的诚意,我便带着三十六骑前去,和符王会晤!”
符昭愿呆了呆,这,真的就带着女卫们去么?那大名府可不是这贝州城,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