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税法见闻,回去可万不能跟任何人说。
“贵人,你喝水……”焦大郎的媳妇不会说什么,只知道捧着半个葫芦瓢,问陆宁要不要水,见陆宁做手势不要,就憨憨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好。
这时有新学会儿歌的孩童来跟大蜜桃讨要蜜饯,拿到手后又欢笑着跑出去大声唱,渐渐的,好似到处都是唱这歌谣的孩童声音。
“滚滚滚,唱什么呢!”有人喝骂,接着,就见篱笆院外,一帮人匆匆走过来,焦大郎在这帮人里面,但苦着脸,脸上红肿,好像挨了打。
为首的锦缎大氅中年男子踢开篱笆门,喝骂道:“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教黄口小儿乱唱!”
随之看向陆宁等人,又看到大小蜜桃,微微一怔,蹙眉道:“你们是什么人?”
“哦?”他突然就看到了朴大有,随之大笑道:“原来是高丽贼使!”心里疑惑尽去,原来是另一拨高丽使,和这漏网之鱼凑到了一起,却又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真是妙极!
盯着大小蜜桃的目光也就不再掩饰贪婪之色,心说这两个新罗婢,肯定是高丽王准备献给汴京圣天子的,这才如此绝色,可惜啊,周已经三分,齐鲁也动荡中易主,这两个孪生美婢,就献给我家主吧!
又看向大小刀婢。
这四个昆仑奴,也挺有模有样,要家主慈悲,能赏我一个就好了。
不过,他们说什么齐王?定是听到了齐王新政,在这里瞎打听瞎问,简直岂有此理。
若庄客们都知道了新政,那还得了?
家主这两日可正犯愁,但齐王这新政,好似一环扣一环,如以前那般曲解反而获利,却不太容易。
心里胡思乱想,挥挥手,“把这帮家伙都给我抓起来,谁反抗,就给我往死里打!”
陆宁笑了起来,“就因为我们在这里谈论齐王之新政,就要被打死么?”
“不错!”毕福也懒得跟他们多废话,挥手道:“抓人!”
陆宁将侍卫都留在了里许外看守车马,身边就是大小蜜桃和四个刀婢。
但她们手中都是百炼利器,毕福身边几个仆役刚冲上来,便惨叫摔倒。
四名刀婢,灵巧而狠辣,都是地上一滚,这些仆役各个大腿中刀,摔倒在地,捧着大腿哭天抢地惨叫,鲜血汩汩,有的怕割到了股动脉。
陆宁也没想到她们下手这般狠辣,毕竟从跟随自己,这是她们第一次跟人动手。
那毕福脸上变色,立时撒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杀人啦!新罗贼杀人了!来人啊!”
陆宁起身,“走!”
钻天猴啪一声飞天,同时大小蜜桃和四刀婢,拎起陆宁坐的马扎,护卫着陆宁匆匆向外走,朴大有吓得腿都软了,勉力跟在后面。
匆匆向外走,陆宁心中一哂,实则,自己本就是来找事的不是?
事情闹越大越好,毕家庒的人倒真配合。
令孩童们唱儿歌激怒毕家庒人。
就算那毕家来人很客气,自己也会拱起他们火气。
如此,自己治罪毕家时,更可以毕家因为“齐王儿歌”便要顶撞群殴齐王为因由。
借这个案子,更可以令那首儿歌传遍齐鲁,这传播效果,可比什么都强。
带着这朴大有,本来是另一个后续方案,却不想,偏偏这毕家庒的那管家似的奴仆认识朴大有,不但省了功夫,事情还能闹得更大。
变成了毕家因为“齐王儿歌”便要打杀齐王。
这,更是大新闻大事件,毕家更是罪责难逃。
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老天都帮自己啊。
好似很狼狈的往外跑,陆宁心里,却满满的全是幸福感。
当然,毕家奴仆如此强横,看他们杀高丽使者就知道平素多霸道,今日更是说自己等反抗就可以打死自己等人,奴仆如此,家主可想而知,这毕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