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自然不开心,欺负了别人是害怕别人找家长,那也不开心。
“没什么,他自己想开了就没事了。”季念乖巧的回答,他疲倦的揉了揉额头,“妈,我有点晕机,我也回房间歇会了。”
“晕机啊,对哦,小念会晕车晕机的,我给忘了。”苏母拍了拍季念偏瘦的手背,然后松开,“乖孩子,你先去睡一觉,妈给你煮点茶,等会起来喝…”
距离产生美,其实是有道理的。
当天苏母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说两个儿子瘦了,要好好补补身体,苏青山也闭口不提当初赶苏翊走的事儿了,一家人总算和和气气的吃了顿饭。
第二天,苏母又听说苏翊献了血,特意拿出了一麻袋的红枣,让苏翊补补血,苏青山听了生气,说苏翊怎么这么不懂事,这血怎么能乱抽,万一给身体抽坏了怎么办。
苏翊本来就闷得慌,父母的关爱让他更烦躁了,他干脆躲到后山,到他的荆树林里藏着去了。
也不知哪儿是在哪儿找到了一把斧子,实在没地方发
泄的他,挥着斧子就开始砍树。
长了二十七年的荆树,说粗也不粗,说细也不算细。
也是斧子太钝,他砍了好久,累的热汗淋漓,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他。
苏母找不到苏翊,就去找苏青山,苏青山被她缠磨的没办法,只好亲自去寻儿子。
正卖力砍树的苏翊让苏青山逮个正着,苏青山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苏翊被踹翻在地,一看是苏青山,没敢再吭声。
扔掉斧子,就坐在地上不起来。
苏青山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忍住没动手。
因苏母对他说,儿子长大了,不能再打打骂骂的,要多用话语沟通。
苏青山坐到苏翊旁边,尽量慈祥的开口问他,“你出去干什么了?”
“随便转了转。”苏翊懒懒的回答,没有多大兴趣和苏青山谈话。
“这树长这么大了,你也长大了,爸爸辛辛苦苦培养
你二十多年,不希望你走了歪路,毕竟爸爸就你这一个儿子——”
“季念也是你儿子啊!”苏翊打断苏青山的话,不解的问。
“可季念不姓苏,身体里流淌的也不是苏家的血。”
“都什么年代了,老古董。”苏翊小声嘟囔。
苏青山能听到苏翊的嘟囔,他只觉得儿子想的太简单,他试着放低自己的要求,“你还小,有好奇心很正常,但只能是玩玩,明白我的意思吗?苏翊。”
苏青山正色说道,苏翊只能无条件同意。
可是,只能是玩玩吗。
父亲与儿子之间,并不愉快的结束了谈话。
苏翊还是不开心,他心里装的事依然很重。
山上没有通讯设备,因为没有信号,远离了电子产品,感觉时间都慢了不少。
苏翊开始跟着师兄弟开始练功,早早起床,早早睡觉。
-
花城。
沈慕承每天的生活都循规蹈矩,只是少了个苏翊。
按理来说,苏翊的位置可有可无。
自从那个晚上结束,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苏翊了。
那个晚上,其实他没有醉。
他清楚的知道,身下人是个男人,是苏翊。
他只是为了吓退他,然后也果然吓到他了。
可是,为什么感觉心里空空的呢?
他平时觉得苏翊转过来转过去的挺烦,可是突然安静下来了还有点不适应。
他曾开车到苏翊的楼下。
可那个房子空着,没有人住,他不知道苏翊去了哪儿。
没有人知道苏翊去了哪儿。
他找不到。
办公室的第一个抽屉,放着两张献血证。
一张是沈慕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