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为了阻拦惜,一气之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探这里见到贾府的女儿被人打了,她怎么肯答应? 偏偏银蝶儿护主,和探支吾起来,她一番话还没说完,探立刻就气得杏眼圆睁,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探说完又扭头骂彩屏和待书道:“你们两个死了不成?眼看着自己主子被一个奴才喝来喝去?她不配我动手,你们两个都爪子折了?还不去给我掌嘴?” 待书听了,急忙上前说道:“你一个奴才,怎么敢和主子顶撞?你是哪里学的规矩?还不自己跪下自己掌嘴?”她一边说,一边急忙给银蝶儿使眼色。 银蝶儿会意,急忙跪下来打了自己两下子。一边打一边求饶。 探本来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许多大事儿心烦,这才对银蝶儿发怒。 她一见银蝶儿如此,反倒心里后悔不迭,忙长叹一声,流泪道:“算了,算了!你也是护主的好丫头!我也不管了,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说完,探强撑着站起来,扶着待书就走。只留下惜还坐在地上发呆。 这里王熙凤见这事儿难管,且惜正经嫂子在这里,自己又何苦cao)心? 想到这里王熙凤也扶着平儿扭头走了。当下这里只剩下尤氏和坐在地上痛哭不已的惜。 彩屏早就拿了帕子出来给惜擦干净脸上的血渍,又扶着她要回去。 惜却又闹将起来,哭喊着非要离开贾府不可。 尤氏益发生气,怒道:“你这丫头不知好歹!你看旁人可还管你?也就是和你牵心挂肚的哥哥还管着你!我跟你说实话,如今你哥哥也是难过得很!你就不要闹了!你要走也好,只等着你哥哥脑袋混掉了,看那时还有谁拦着你出家?” 尤氏说完,便骂着惜院里的小丫头,让她们把惜死活又抱回屋子里去,又吩咐众丫头夜看好惜,不许她出房门。 等把这里的事忙乱完了,尤氏这才扶着银蝶儿离开荣国府。 两人一路上只见大观园内处处大门紧闭,到处都是成片的衰败景象,银蝶儿也忍不住心惊道:“,去年咱们来大观园的时候,那一片繁华真叫人羡慕,如今这才堪堪一年多光景,怎么就如此衰败不堪了?” 尤氏叹气道:“这住所和人一样的,都讲究气运!若是主人气运旺盛,住所自然也是欣欣向荣;主子若是气运衰落,住所自然也是破败了!” 银蝶儿便奇怪道:“这园子里住了好些个小姐,难道她们的气运都不好吗?” 尤氏听了便叹气道:“傻丫头!这园子是为谁盖的?那是为了元娘娘省亲才盖起来的!如今园子衰败,自然是宫里的娘娘时运不济……就如同咱们府里的天香楼一般……” 银蝶儿听了,忍不住也叹气连连。 主仆两个走了不一时,越发感觉园子里空旷冷清。尤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四处张望一番,见到四处无人,尤氏便停下脚步,低声道:“银蝶儿,我估摸着这个贾府也要完了,也就不多长时间就要步史家的后尘了。” 银蝶儿一听,当即就吓得打了个机灵道:“还不至于吧?那史家不是说犯法了,这才被皇上抄家了么?” 尤氏冷笑道:“咱们贾府就干干净净么?依我说,咱们贾府比史家还罪大恶极!下场估计比史家还要惨!” 银蝶儿听了更是害怕,忙问道:“不会吧?咱们贾府不是还有娘娘在宫里么?” 尤氏听说便冷笑道:“他们贾家一大家子人都指望女人活呢!原先是秦可卿,现在又是贾元。秦可卿是被皇上赐死了,那么贾元呢?她还能撑多久?” 银蝶儿一听便道:“前些子不是说宫里娘娘有喜了么?眼见贾府又要得宠呢!” 尤氏放眼见远近无人,这才悄声说道:“就算是怀有孕又怎么样?一来还不知能不能生下来。就算是生下来,那宫里没娘的孩子也多了……再说皇上若是真的念旧,也不会把史家赶尽杀绝了!” 银蝶儿听得毛骨悚然,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皇上还是不肯放过贾家么?就是元娘娘有孕也保不住么?” 尤氏冷哼道:“自然是保不住了!你没见大观园都荒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娘娘她还有运道,这里怎么会是这副模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