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听说瑞珠受尽折磨而死,且立刻就要拉出去埋葬,急得起就要去探望最后一眼。 银蝶儿心里知道她这一去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她心里挣扎了片刻,想到自己因为眼前这对主仆活得生不如死,登时心肠就硬下来,说道:“你去吧!这里我帮你看着,姑娘你千万当心,快去快回!” 宝珠到底还是年纪幼小,只顾着自己伤心,再也想不到别的,一咬牙扭头就跑。 银蝶儿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扭头冷冷看着泪流满面的秦氏,低声道:“,你醒了?不过是死了个奴婢而已,不当紧的,你还是小心子要紧!你才小产了,小心落下病根儿,后再想要孩子可就费劲了!” 秦可卿一听这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哭了许久才微微睁开眼,哽咽着问道:“瑞珠……果然还是……被害了么?” 银蝶儿坐在她边,把耳朵贴近她嘴边好容易才能听清她说什么。 这时只见秦可卿满面泪光,更觉楚楚可怜,看得银蝶儿都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拿起枕边的汗巾帮她擦泪。 可是那泪水才擦干了就又流的满脸都是,怎么擦也擦不完,更是把可卿的小脸儿洗的白润异常,叫人一见之下忍不住心碎。 银蝶儿强忍着心疼,低声劝道:“,你听我说,你现在只要能保住自己就行了,千万别想太多。只要你子慢慢养好了,什么还会再有的!” 秦可卿听了这话,愈发哽咽难言道:“我如今罪孽深重,再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只怕是我死了才能稍减我犯下的过错!” 银蝶儿听她这么一说,再看见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心里越发的怜惜起她来,忙低声道:“,我就跟你说句实话,你若是真的就如此死了,老爷又要怎么办呢?他如今宁可掉了脑袋也不愿意负你,这深义重的人,你当真就舍得么?” 秦氏听了这话,登时就如同疾雷贯耳,轰得她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勉强撑着就要坐起来。 银蝶儿见状急忙扶着她靠在上,低声道:“,我也是一时见你难过,这才说了真话,你且不要怪我,也不许告诉别人去,否则我命也难保!” 可卿靠着银蝶儿,喘了半天,这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他怎么了?怎么会被砍头?” 银蝶儿这才低声把事原委说了一遍,只是把她养父一族被斩的事隐瞒过了。 秦可卿听说当今皇上因为她的份败露而大怒,要杀贾氏一族泄愤,只气得她浑乱站,骂道:“他不过是一个谋朝篡位的国贼!如今居然又动了杀戮知心?总有一天天下人都能知道他的嘴脸!” 银蝶儿见她气得不轻,忙安慰道:“,你别气!咱们都盼望着有一天太子能上位呢!老天有眼,咱们且走着瞧吧!” 等可卿又听说皇上趁机要勒索银子才肯放过贾氏一门,忙说道:“钱财总是外之物,既然钱能买命,那还不快点拿钱去?” 银蝶儿一听便愁道:“咱们府里如今都要穷尽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听说是要一千万两白银!” 秦可卿听了便道:“那不算什么,我来贾家带的东西不少,也差不多有千万了!”她一边说一边就去枕头底下摸出钥匙来,递给银蝶儿,说道:“你快去开了我院子里的库房,把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看看有多少?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银蝶儿一听登时就有些傻眼了,只看着秦氏却不敢去接钥匙。 秦可卿再三催促,银蝶儿倒流下泪来,哽咽道:“,那么多钱,你舍得?” 秦可卿苦笑道:“你是傻子不成?钱总是能再想办法赚回来,人才是最当紧的!” 银蝶儿听她这么一说,脑子里哄哄乱响,后悔不迭:早知道这位秦如此重,她们又何苦绞尽脑汁算计她? 那宝珠已然是去了半也不见回来,若是真的又让贾蓉那畜牲得手了,自己可也是罪孽难赎了! 秦可卿连声催促银蝶儿快些拿钥匙取钱,银蝶儿也只好接过钥匙,复又跪在地上磕头,哭道:“你大仁大义救我贾府上千条命,我们实在是白死也难报答!” 秦氏半卧在上流泪道:“都是自己人,说的什么两家话!我救你们也是救自己!” 两人流泪正在说话,就听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