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正常生活后,傅薏也开始了每□□九晚五的上班日常。临近年底,各个部门也忙碌起来,傅薏更是忙得晕头转向,恒薏和傅氏所有的产业都归拢到他手底下等着他一一查阅。
傅白和赵软软两个助理根本忙碌不过来,又匆匆从下面提拔了一批助理上来,这才让傅薏得以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每天准时准点下班回家。
回到家,傅薏并没有发现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玩耍的何洛,招来一个佣人问道:“太太呢?”
佣人回话:“太太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在卧室里没出来,可能是在外面玩累了。”
傅薏听罢眉心微蹙:“去哪儿玩了,玩得这么累?”
佣人摇摇头,这他就不知道了。
傅薏带着疑惑上了楼。
楼上卧室里,何洛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整张被子都发出轻微的颤抖,不知道被子底下的人在做什么。
傅薏迈步上前,想去给他蒙着头的被子揭开,刚一触碰到被子,被子就被人给用力扯了回去,随即被子里的一裹,留了个压着被子的半个后脑勺给他看。
傅薏落空的手一僵,挑眉看向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人:“没睡?”
何洛咬着被子,强忍着嗓子里的哭腔,死活不搭理傅薏。
傅薏等了一会儿,叫何洛不理自己,不太明白,他哪里又惹到这位小祖宗了,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睡觉别蒙着头,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
“就算要我生气,也不需要拿自己的身体来生气,对不对。”
傅薏说着,膝盖就跪上床,主动探过身去,要强行把何洛蒙住脑袋的被子掀开。
何洛似有所觉般动了动想要阻止傅薏的行动,但他这行为正中傅薏下怀,逮住来之不易的机会,一把掀开了那把何洛脑袋蒙得严严实实的脑袋。
预想中瞪着眼睛要跟他置气的何洛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张满是泪痕,眼睛和脸蛋都哭得通红的小人儿。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何洛,傅薏第一时间就怔住了。
意识到自己头上的遮羞布彻底被人掀开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完全暴露在傅薏面前。何洛索性也不忍了,猛推了一把他面前的傅薏,嚎啕大哭了起来。
“傅薏,你他妈混蛋!”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何洛抄起床上的枕头,边哭边往傅薏身上抡,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真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抡死。
但即使恨面前的人恨得都牙根痒痒了,他依旧不敢把枕头往他头上抡,重点只是集中在腰部和背上。
听见何洛那声声泣血的质问声,傅薏逐渐回过来身来,没去管何洛不断往他身上招呼的痛感,只是滚了滚喉,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是!”
何洛红肿着满是泪水的眼睛悲痛地看着傅薏。
如果他没有去找书,没有发现那张检查报告,没有去找傅白问清楚,他现在还会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哭什么,”傅薏将何洛抱紧怀里,替他擦了擦那止不住的泪水,“有什么好哭的。”
何洛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抬起那张泪盈盈的眼睛望着傅薏:“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还问我哭什么,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何洛哭得更伤心了,他一想到傅薏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心脏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
“我知道,”傅薏不停地用手给他擦着泪水,“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么。”
“你这叫活着回来吗?!”何洛抽咽着伸出手不停地捶打着傅薏的肩膀,“小白什么都跟我说了!”
何洛想到下午他在傅白手机里看到的那些视频,心疼得更厉害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