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过来,傅薏误会他了。
“你不是什么?!”傅薏转身想要逃离这里,听到何洛这话又骤然回过身来,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话,“不是要离开我?不是想要结束我们的关系?不是不想要和我纠缠在一起了?”
“都不是吧,”傅薏闭了闭眼,心痛到难以承受,“那就走吧,何洛,我放过你了。”
“傅薏!你冷静点!你听我说完好不好!”何洛真是要被傅薏给气死了,他这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就拿着他那半截话胡思乱想。
“你还要说什么,”但傅薏痛苦到这会儿已经听不进去何洛的任何话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给你,我都给你。”
傅薏现在是真的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去想,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地静一静,躺一躺。
他好累,好疼,心脏里像是被人揉一把玻璃渣子,划刺得他的每次呼吸都在抽疼。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洛也生气了,平时那么好说话的傅薏,今天怎么油盐不进了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突然跑来要还他钱,要结束关系,不想再跟他纠缠在一起,傅薏想不到其他意思了,“说啊!”
“我……”何洛一时间卡了壳,他原本想说他今天来是想和他谈一场平平等等不涉及任何钱财的恋爱,但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说得出口,而且说出来也跟他预想的美好不一样了,“总之不是你预想的那样!”
傅薏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何洛,眼睛空洞得可怕。
被傅薏用这种陌生而又恐怖的眼神看着,何洛突然想起来傅白跟他说过,傅薏活得太痛苦,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心里一个咯噔。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跟你吵,”他咽了咽喉,强行压下想要和傅薏争吵的冲动,“等你那天心情好了,我再来重新跟你说。”
本来这种事他就该挑个好日子,开开心心地跟傅薏说,是他太着急了,什么都没有准备地就这么狼狈的跑过来,弄成现在这样也怪他。
傅薏站在楼梯口的阴影里,手只能紧紧地握着扶梯把手,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被疼痛支配得倒下去,露出狼狈的姿态。
他红着眼,看着一步三回头走出别墅大门的何洛。有多想快步冲上去,将他拖回来,关在别墅里,就这样一辈子留在他视线里,哪儿也不许去。就算想要结束,他也一个字都不会允许。
但是他做不到了。
傅薏低敛下头,窗外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洒落进来,正好落在他刚摔碎的玻璃杯上,那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地躺着一朵艳丽玫瑰花,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瑰丽惹眼。
哪有人要结束关系了还给人送玫瑰花的……
瞬间,傅薏心脏再次被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席卷,这比刚才还要强上万倍的痛感,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眼前的这朵玫瑰花只是他的幻想。
“……”
傅白冲到傅薏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去,傅薏依旧以那个姿势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
“哥,哥,哥,”傅白开了灯来到傅薏面前,十分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做那种决定。”
傅薏僵硬地抬了抬头:“不都是要做决定的吗?”
“但我们可以保守治疗啊,”傅白都快哭出来,“保守治疗还可以有很多年的,手术的成功率太低了,你会死的,哥!”
傅薏脑中长的是恶性肿瘤,又太接近神经了,他咨询了很多医生都说成功率不高,建议保守治疗。
“人都是要死的,”傅薏挽了挽袖子,将地上的玫瑰花拾起来,找了个漂亮的瓶子插好,“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哥,我舍不得你,”傅白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出来,“你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教会我,你还没有把世界上的房子都修得坚固无比,你还没有娶到小嫂子,哥,算我求你了,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