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怨怼都烟消云散了。
“舍得醒了?”傅薏看了眼心有些悻悻然的何洛,从西装裤里摸出两只袜子来,捉过他的脚踝,给他套上。
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的何洛怔怔地看着脚上的袜子,还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傅薏见他还懵着,倒也没有强求,伸手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到盥洗室里的洗漱台跟前坐好,给他挤了牙膏:“刷牙。”
何洛接过牙刷,看了眼傅薏,老老实实低头刷牙了。
刷完牙,傅薏又将一方冰凉的毛巾敷在何洛脸上擦了擦。
那凉到刺骨的毛巾一落在何洛脸上,何洛顿时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嘴里没忍住“嘶”了一声。
傅薏拿着毛巾在他脸上擦拭了几下,又替他擦了擦手,这才把毛巾拿走,问他:“清醒了没。”
何洛这下是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忙不迭地点点头。
傅薏满意了,拧开水龙头,缓慢地清洗着毛巾,颔首道:“清醒了就下去吃饭吧。”
“哦。”
何洛很听话地出了盥洗室,下了楼,去到餐桌跟前吃饭。
正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吃饭的傅白,见到从楼上下来的何洛,朝何洛佩服道:“可算是醒了。”
何洛拉过餐椅坐好,不太理解傅白的意思,朝他看去:“什么意思。”
傅白喝了几口豆浆:“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嫂子,一早上我哥叫了你六次才把你叫醒,真羡慕。”
何洛拿着筷子的脸一红:“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傅白见何洛这样更羡慕了:“想当年我跟着我哥开始上班的时候,早上六点就得被叫起来锻炼,起不来,我哥直接就是一张冰毛巾敷脸上,让你起得起,不起也得起。”
何洛想起刚刚被傅薏强行给他洗脸的那条冷水毛巾,附和地点点头,虽然傅薏是对他宽容了那么一点点,但一样逃不过被冰毛巾敷脸的待遇。
傅白见何洛还附和,心里一梗,他那张毛巾可是放在冰箱里冰过一会儿的,敷脸上刺得生疼,再看现在的何洛的脸,根本没有被冰过的迹象,连起床也是他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去叫,这要换作是他,早就被丢出去了。
同样都是男人,他哥这对待老婆和弟弟的差别也未免太大了吧。
傅白低下头愤愤地咬了几口饼,一抬头就看见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来,不知道他刚刚和何洛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多少,有些讨好地冲傅薏笑笑:“哥。”
傅薏颔首“嗯”了一声,拉过上方的椅子坐下,不耐烦地朝傅白道:“吃饱了就赶紧滚。”
傅白霎时脸色一白,他就说他刚刚说的话被他哥听到了吧,赶紧又喝了几口粥,死皮赖脸道:“别呀,哥,我这从国外回来还没休息过一天呢,要不这次你就让赵助替我去呗。”
早就收拾好,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等傅薏的赵助听到这话,推了推眼镜,客气地插话道:“白特助,请您体谅一下一位快年近四十的中老年人的腿脚。”
傅白不乐意了:“什么四十呀,明明只有三十五,非要整天把四十挂嘴上。”
赵助:“四舍五入差不多。”
傅白:“照你这个算法,你给我哥当助理,恒薏还不得破产。”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傅薏听得眉头一皱,不满道:“要吵出去吵。”
傅白和赵助这才偃旗息鼓,一个老老实实的看资料,一个老老实实的吃饭。
何洛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在桌下轻轻踢了傅白一脚:“哎,你要去出差吗?”
“嗯呐,”傅白看了眼傅薏,“也不知道我哥抽什么神经,非要投资Z市的旅游项目,现在Z市的旅游项目已经饱和,这个时候注入投资远没有重新开发的新区收益大。”这也是他不愿意去的原因,因为要想达到预期收益,不知道要废他多少脑细胞。
傅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