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鼻间。
岑姝睁开眸,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家?”
陆肆又问了一句,嗓音暗哑,带着些许意味不明。
嗅到危险气息的沼化瞬间有些怂了,“对、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岑姝眸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尾指勾了勾男人的掌心,好像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占有欲极强这一点小莲花从来都没有变过。
陆肆的身体猛地一怔,转过头,便对上了少女漾着笑意的眸子。
“咳。”
陆肆轻咳了声,垂下的睫毛微颤,“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岑姝撑着手坐了起来,摇头,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不过是力竭罢了。
“姝姝~”
沼化的声音委委屈屈。
他曾经以为他跟姝姝两人相依为命志同道合无话不说,如今看来,小丑竟是他自己,嘤嘤嘤。
“司时呢?”
扫了一眼病房,只有沼化和陆肆两人。
陆肆眸光幽深,骨骼分明的手不自觉将掌心的小手握紧了些。
“那小呆子抱着猫在门口等着呢”
沼化不情不愿地答道。
岑姝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中午了。
“我帮你给学校请了假,你父母那边不知道你住院。”
像是猜到岑姝所想,陆肆抬手整理岑姝有些凌乱的长发,解释道。
见岑姝丝毫不排斥陆肆的动作,沼化眉头轻挑,姝姝竟然真认识陆肆?而且还挺熟?
不对啊,沼化明明记得拍卖会的时候,岑姝听到陆肆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明是不知道这号人的。
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沼化狠狠瞪了眼还在动手动脚的陆肆,心里暗骂了句,禽兽!
“你怎么也来了?”
岑姝靠在床头,看着陆肆,杏眸里带着些许疑惑。
“顾九卿说你在医院……”
陆肆淡淡地瞥了眼沼化,眸光幽然,“所以,来了。”
岑姝点点头,垂眸看了眼陆肆被纱布包裹住的左手,眉头微皱,“怎么还没有好?”
甚至纱布上还微微渗着血,看起来似乎恶化了。
陆肆垂眸,看起来极为‘乖巧’,摇头,“我也不知道。”
岑姝扫了眼房间,最后落到放在不远处柜子上的医疗箱。
“沼化…”
杏眸看向离得最近的沼化。
嘚!
看到这里沼化算是明白了,深刻领悟了那句歌词——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原来他就是最多余的那个,哭泣!
认命地提起箱子,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
“姝姝,你饿不饿?”
沼化不死心地站在床边,把陆肆人肉隔离开来。
岑姝打开箱子,拿出碘伏、纱布和剪子。
“不是很饿,你要是饿了,你先去吃饭吧。”
“山山的午饭已经备好了,两人份。”
陆肆跟着补刀。
沼化扬天长泣,冷冷地说道,“哦,那我先去吃饭了,你们二位继续。”
说完,站在原地等着岑姝的反应。
岑姝小心翼翼地剪开陆肆手上染血的纱布,拿起碘伏,突然想起了什么,仰起头看向沼化。
沼化眼睛一亮,其实他家姝姝还是爱他的对不对?!
“那个……你让开点,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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