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架在加热用具上面的金属架子。
姜祎成很快就明白了:“这是萃取装置么?”
“萃……什么?”云河有点不明白。
“就是用油提取植物里带香味的成分。”姜祎成解释道。
“您说的是油分法,蜡分法也是类似的原理。还有些花香可以用蒸发法提取。”云河点头道,“不同花果的香气可以这样保存起来,再调配成香膏。歌影在社稷学院主攻化学研究,这些东西她熟悉得很。”
“这一屋子香膏,都是歌影调配的么?”姜祎成不禁有些惊讶。
“那可不是。”云河笑着说道,“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闲工夫。只有这个架子上的是她自己的作品,其余架子上都是别人送给她的。”
“嚯,这都是情人们给她的礼物?”祁旻感叹道,“真不愧是‘官府之友’啊!”
“也不只是情人,还有女人送给她的。”云河补充道。
在卡谢语里,女人是不包括在“情人”的范畴里的——毕竟女人之间的行为,属于“人情往来”嘛。
“而且这些也不只有香膏,还有加了熏香的防晒泥。”云河又说道,“因为味道太浓,就和香膏放在一起了。”
祁旻一边好奇地凑近去闻架子上的味道,一边问道:“在您卡谢人的文化里,朋友之间都会赠送香膏么?”
“朋友之间哪会送这个。”云河笑着说道,“只有想被上的才会送香膏。”
她说得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姜祎成再次庆幸此时不是在直播,不过转念想,星际航行时代能看直播的都是心理上的成年人了,直播内容带点儿颜色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但云河想了想,却又说道:“其实送香膏是节日期间正式拜访的礼仪,是从互赠果实发展而来的。然而因为那些人常借着正式拜访的名号去当情人,之后送香膏就有了那方面的意思。”
由此可见,搞颜色方面的事情是不能通过法律强行废止的。
“那您卡谢帝国的皇帝给您送香膏,也是想被上的意思?”祁旻又问道。
云河转过身,歪了歪头:“那如果她想上我,我可能会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嚯,她这个性格……很有意思。
“您卡谢人‘上’和‘被上’有这么大区别吗?”姜祎成不禁好奇了一下儿——既然话题已经带颜色了,继续讨论不可描述内容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区别,上下的区别啊。”云河语气平常地解释道,“被不是自己姐妹的人上了,岂不是十分耻辱。”
然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蓝珀”智慧物种用于不可描述行为的外置器官,实际上是无论体位如何都是一样受到摩擦的?也就是说,上面和下面的感受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那要是被姐妹上了呢?”祁旻问道。
“姐妹毕竟是姐妹,让姐妹爽一下也好。”云河理所当然地说,“但是别的人不行——至少在别人那里,我必须在上面。”
“所以在上面到底有什么好处啊?”祁旻刨根问底道。
云河转头看了看姜祎成,似乎是意识到她也一样好奇,才有点支吾地解释道:“您让我拿人来说,可就不太好讲了,还是用风鸟来说吧……把一群小风鸟一起养,它们小的时候会互相上着玩儿,但是在长大之后就会拒绝被上。所以它们就会打架,赢了的可以上输了的,之后赢了的就会产卵了。这个很好理解,强者才有权生育后代。”
“在野生的风鸟群里有这样的规则,风鸟只会让打赢自己的阿姊上,而不会允许打不过自己的阿妹上。上别人的次数越多产的卵越多,而那些一直被上的风鸟可能完全不会产卵。不过现在家养的风鸟已经不这样了,为了防止风鸟打架,鸟舍会装一个假的阿妹,让它们都去上这个假阿妹,就不会互相上了。”
没想到风鸟这么“凶残”。然而从孤雌生殖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