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海将军拜您为师是在朝阳军,那他后来是怎么又到近虹足来了?”姜祎成试图把话题拉到不涉及广义上叛国的地方。
“是他自己想来的。”云河回答道,还是在太阳系人面前维护了一下自己学生的名誉,“翼海虽然在处理日常事务上不太灵光,但军事理论和实操方面倒也过得去。他曾有机会在皇家军事学院谋得一份差事,但却选择到边疆来——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这么说来,翼海将军还是很有奉献精神的嘛。”祁旻称赞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翼海是为了皇城那位来边疆的。”云河用手指末端的硬化层敲了敲桌面,发出类似于硬塑料撞击的清脆声音,“‘什么时候走到彩虹的脚下,什么时候就可以停止了。’这是那位一直在追求的目标,翼海是为了她到边疆建设近虹足。”
出于爱慕某个人的无私奉献,也算是一种奉献精神吧。从这个角度上讲,翼海确实是一个纯粹的人。
但祁旻却说道:“那这不就南辕北辙了,他要是在皇城工作,兴许还能经常见到您卡谢帝国的皇帝呢。”
云河微微眯了眼睛:“让翼海到近虹足城当城主,这个安排好就好在能让他远离皇城那位。您要仔细捋捋,我们的法律是不允许当情人的。”
“当皇帝的情人也不行吗?”祁旻有点惊讶,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补救道,“对对,法律应该公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姜祎成知道,她这可不是认同什么法治精神,而是想起来了卡谢皇帝的伴侣可是他们的国君。不管所谓的“共治”有几分名副其实,云河肯定不愿意让她的学生给国君戴绿帽子。
“其实也不是。”云河实诚地说道,“给高官贵人当情人,就算是违法也屡禁不止,更不用说是给皇城那位当情人了。但是军队系统的官员做出违法行为,这会对士兵产生很坏的影响,在我这里是绝对禁止的。翼海暗恋皇城那位,这个事实朝阳军的人多少都会知道,因此他一旦真的有什么动作,必然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她正说着,却不知道城主府的门此时已经开了,翼海回来正好听到了些什么,连面具都顾不得摘,连忙对云河嚷道:“老师!您怎么能对客人说这些!”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云河故意提高了音量,“不是你当初非得拉着我说这是正常的情感,任谁见到都会爱慕的么?”
“这、这也不能对客人讲吧?!”翼海头上发膜的纹路变深了许多,“我也不、不是那个意思,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从太阳系来的贵客也没有必要知道啊!”
云河忍不住笑了他几声,说道:“人家也不是不愿意听,甚至还称赞你有奉献精神呢。”
“十分对不起!”翼海给两个太阳系人行礼道,“请您两位不要相信——”
“翼海。”云河打断了他,“你去犯人的家里查到什么了?”
翼海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坐在桌子周围的姜祎成和祁旻,于是云河说道:“你不必觉得丢人。你这近虹足城的管理水平如何,之前至纯早就了解清楚了。”
翼海又颔了颔首,在云河的旁边坐下,认真地说道:“犯人的兄弟对我们招供了,主谋是经常到店里理发的一名客人,叫麸灰。这个麸灰是个裁缝,和鞍光贵人的兄弟草峰贵人一起开了一家裁缝店,因为在工作时和草峰发生了矛盾,就想要用偷孩子来报复他。”
两个人合作做生意,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闹掰了的事情倒是不少见。只是因此要去偷人家的孩子,也有点儿太不知所谓了。特别是两人上班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云河跟姜祎成有一样的怀疑:“他要偷鞍光家的孩子,怎么不在偷到之后立刻在城里转手卖了,还专门带出城去溜达让卫兵查出来?”
然而翼海的回答却出人意料:“麸灰说,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