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老者看了刘安一眼，冷笑道：“山水宗的剑阵能救得了你一时，但是救不了你一世，一会儿老夫再来收拾你。”
一步迈出，脚下的空间荡起一阵涟漪，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又出现在王小云的前方。
“云姑娘，好久不见。”
老人看着王小云，笑着说道：“也许你已经忘记了我，但是我记得你，一别经年，没想到你成长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天地的宠儿。”
语气中，满满的羡慕嫉妒恨，眼中更是闪烁着让人胆寒的火花。
他嫉妒刘安，嫉妒王小云，嫉妒他们的武道天赋，这是他一生都求而不得的东西，曾经多少个日夜，他为此而哭泣，又有多少个岁月，为此而受尽屈辱。
往事，不堪回首。
王小云捏了一下猫老大的耳朵，说道：“我认识你，山城那个卖炭的老翁，因为一车碳，杀了城主满门。”
说起这个事情，已经是六十年前了，那个冬季，天特别冷，老人拉着一车碳去山城卖，想要换些钱财买粮食过冬，但是城主府的人却以几缕白纱强行拉
走了一车碳，老人哀求过，但是被拒绝了，甚至被殴打了一顿，最后老人出手，灭了城主满门。
王小云记得，当时老人说了一句话，“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但是你们非要逼我做一个杀人犯，那就我杀尽天下。”
那个时候，她一心寻找寒子光，哪里还有心思去多管闲事，而且世俗的事情，她也不会插手，后来听说，老人杀了神州皇朝内一百零八城中的一百个城主，轰动天下。
至于后来怎样，无从得知。
想到这里，王小云问道：“你为什么去卖炭？后来
怎样了？”
故事要有一个结局，生活虽然不是故事，但往往比故事更精彩，她喜欢故事，所以想知道结局。
老人对于王小云认出自己感到诧异，但也没有纠结这个事情，说道：“我不属于世俗界，世俗界又能奈何的了我？况且，我是神，谁敢对神出手…”
似乎意识到这句话不准确，老人改口道：“除了寒子光，谁敢对神出手。”
这句话，似乎还是不对。
然后他又改口，说道：“除了山水宗，天下之人谁敢对神出手。”
王小云嗯了一声，这话没有毛病。
“我们也不想杀人。”
王小云认真的说道：“但是你们要杀我们，我们也只能反抗，就如同当年的你，被欺负了，忍不住了，就杀人了。那个时候是城主府的人逼你杀人，现在换做你逼我们杀人。”
老人沉默了片刻，说道：“但是结局会不一样。”
王小云没有否认，无论谁胜谁负，谁活谁死，结局都不一样，哪怕同样的故事，在不同人口中都可以讲出不一样的结局，更何况是现实。
两人不再说话，盯着彼此，一股莫名的气息在两者之间游走。
空间荡起一阵阵涟漪。
忽然间，剑气纵横，山水宗的剑阵发出轰鸣，像是一头发怒的凶兽，在王小云的控制下，向着老人飞出。
这是寒子光留下的剑阵，哪怕过去了百年，威力依旧恐怖。
老人说道：“山水宗的剑阵我破不了，但是你太弱了，根本发挥不出剑阵一成的威力，所以你必死无疑。”
一道道灵光飞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网，向着前方飞去，挡住了剑气。
老人袖袍一挥，一道剑气自那张网上飞出，斩向王小云。
王小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