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见莫琚满脸通红,便知道她已经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花姐不开口,莫琚自然也不好意思说话。
二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直到离殇找了过来,这二人还是没有开口。
“花姐!”离殇见莫琚和花姐正在亭中吹着冷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王妃如今怀着生孕,怎么能让她在这里吹风呢!”
听到了离殇的声音,莫琚这才回过神来。
原本,她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可听离殇这么一说,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冻僵了。
花姐闻言也低头看了一眼莫琚,见她的一双小手被冻得通红,也不免后怕起来。
若是莫琚在丽春阁出了事,她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晋王砍的啊。
想到这,花姐瞬间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她见离殇正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忙随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赔笑道,“离殇姑娘,您……”
离殇没好气地白了花姐一眼,转而拉起莫琚的手,关切地说道,“可是冻坏了?手怎地这样的凉?”
莫琚朝着离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摇了摇头,轻声道,“花姐也是担心我的身子,所以才想拉我到处逛逛的。方才我走的有些累,这才停下来休息的。”
离殇见莫琚的小脸虽然被风吹的有些发干,可是脸色却并不难看,这才放下心来,沉声道,“就是不冷也不能在这通风口处吹风啊。若是手上生了冻疮,那可就不好了!”
说完,离殇便将身上的披风接了下来,不由分说地覆在了莫琚的身上,“诸葛先生已经来了,王妃您先回房吧!我这就去厨房熬一碗姜茶,待会儿给你送过去。”
不等莫琚反应过来,离殇便一把将莫琚拉走了。
花姐见离殇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却是不敢随便地跟上。
毕竟离殇很快就要嫁给东单皇子了,即便她不过是丫鬟出生,却也是花姐得罪不起的人物。
花姐看了看这二人的背影,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想到年,她也是荆州数一数二的美人,想要迎娶自己的人都可以从城东排到城西了。
只不过花姐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子,一心只想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哥。
在花姐心里,她那青梅竹马的表哥是这世界上最为优秀的男子了。
因着表哥家境贫寒,花姐便在家门口支了个摊子,靠卖豆腐的银钱供她的表哥考上了秀才。
花姐原想着等表哥中了举人之后,便风风光光地嫁给表哥。
谁知表哥考了六年的科举,却是一次都没有中第过。
花姐见表哥久试不中,便萌生了想让表哥陪自己一起卖豆腐的想法。
不过她那表哥却是个心高气傲的,这些年又被花姐惯的干不了重活了,听闻花姐想让自己卖豆腐,立刻火冒三丈,把花姐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打那以后,花姐再也不敢说让自己的表哥去找个正经营生的话了,而这二人的感情也慢慢地就淡了。
直到有一天,表哥兴致勃勃说自己在衙门里寻了个差事,想和花姐一起去酒楼里庆祝一下。
花姐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谁知道那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到了酒楼,花姐才知道他的表哥竟是用自己才换得了衙门的差事,一时间恼羞成怒,便欲撞墙自尽。
可荆州的知县却带着手下的衙役按住了自己,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辱了花姐。
起初花姐还想反抗,可到后来,她便索性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
再后来,就没有人在荆州看见过花姐的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