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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莫琚是宁人,乌孙可汗还特意命人比照宁国的风俗缝制而成了一件凤冠霞帔。
只是这衣服刚刚被送进风月楼,便被莫琚用见到绞碎了。
可汗无奈,只好又命人偷偷赶制了一身衣裳。
而此时,梅夫人的身子却愈发的弱了。
杏儿已经死了,梅园中也由太后吩咐着换上了一批侍女,而梅夫人却是半点好转都没有。
眼见着参汤补药一碗碗地灌下肚子,可梅夫人却还是瘦的可怜。
大夫说其最多不过还能再撑五天,太后迫于无奈,终是移驾到了风月楼。
“太后!”莫琚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子,面上却是毫无笑意。
“这是怎么?”太后见莫琚一脸菜色,只看向了她身边的连翘,“你是怎么服侍你家主子的?为何哀家觉得这郡主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奴婢,奴婢不知啊!”连翘跪在地上,却朝着太后眨了眨眼道,“郡主日日不思饮食,许是太过思念母国的缘故吧。”
“思念母国?”太后轻哼了一声,“自古女子便是出嫁从夫,既然郡主已经答应嫁给我儿,那便还是尽早忘了母国吧!”
莫琚倒也不答话,她算算时日,如果那小二将令牌和书信送去了大宁,此刻鹤影也早该派人来救自己了,又如何会没有一点儿动静呢。
鹤影没来,想必是那店小二并没有帮助自己,既是这样,那自己又该如何逃离皇城呢。
太后见莫琚不回话,心中愈发不满,只冷声道,“郡主是听不见哀家的话,还是不愿意将哀家的话放在心上呢?”
“啊?”莫琚这才回过神来,又福了福身子道,“不知太后来此所为何事?”
被莫琚这么一问,太后才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倒也收敛了脸上的怒气,低声道,“梅夫人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大夫说她撑不到过年了。”
“什么?”莫琚皱了皱眉,“那杏儿不是被抓住了么?为何梅夫人的身子还没有好转?”
太后摇了摇头道,“那杏儿虽被抓住了,可大夫仍说梅夫人气血需亏,哀家听可汗说郡主医术惊人,不知郡主愿不愿意替她看看。”
正所谓医者仁心,莫琚就算再痛恨乌孙可汗,可对那梅夫人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莫说她如今怀着孩子,便是她只是个寻常妇人,莫琚亦不会见死不救。
更重要的是,莫琚还欠着那赶车的小厮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