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死得还怪惨的,她翻了张符箓叠成三角递给他。
“贴身带着趋吉避凶。”
“什么东西?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谢礼。”总不能说可怜他死得惨吧。
随天青见她身无分文估摸也拿不出好东西酬谢他,大方收下,捏在手中把玩,出了医院顺手丢到垃圾桶里。
“小姑娘家家还怪神叨的。”
驱车离开医院,联系当地警方协助他展开工作。
傍晚时分,摸到了丽华小区,通过摸排走访嫌疑人曾乔装来过这里藏了什么东西。
二十几年的老小区虽然破败,却充满了生活气息。
一楼堆的杂乱无章,有养鸡的鸡笼,有收破烂的纸壳子,还有各种带锁的自制柜子。
老式的窗户护栏上有晒衣服的,也有晒豆角辣椒的,还有窗口垂下的充电线,随风摆动。
随天青蹲在楼下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再等搜查证。
这次面对的罪犯心思缜密,纵使指向性的线索很多,也找不到关键性定罪证据。
凶手一连杀害了九名花季少女,她们生前经历了鞭打、烙烫、挖眼、割舌、活挖内脏等数十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尸检显示,受害者伤口不仅有炎症反应,还有被治疗的情况,罪犯真是穷凶极恶,有时他想,经历这么多磨难,或许死才是一种解脱吧。
其中还有他看着长大的邻居妹妹,如果那天拦下她的话,或许……
“叮~叮~叮~”连接响起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打开微信。
“方明志今晚十点飞国外,还有一个小时就过拘传时间。”
随天青一拳砸在道旁的树上,手指飞快地输入,“他一个涉案人员,怎么可以出境?”随后逐字删掉。
嫌疑人影响力极大,是市里的龙头企业的总经理,公司每年税收数百亿,占地方总收入百分之三十,解决十几万人就业问题。
二次传讯对其公司的股价、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
重案组顶着各方压力办案,拿不出关键证据,怎么限制人家自由?
用人家的话说,经济还发不发展了?地方的就业谁来解决?
“草!”
随天青上车拿了撬锁工具,推开单元楼门。
一股阴冷湿寒的潮气扑面而来,楼梯里的感应灯接触不良的闪烁了几下,便漆黑一片,怎么喊都不亮。
他抹黑上了四楼,细铁丝插进钥匙孔里,捅咕了几下。
“咔哒”一声,门开了。
私自搜查是犯纪律的,可他没得选,一想到嫌疑人用案件隐秘细节挑衅他时嘴脸,他就一肚子火就算搭上职业生涯,他也要把人摁在国内。
屋里很冷,这种冷怎么形容,不是空调冷气吹出来的那种,而是往骨头缝里钻的阴冷。
他拧开手电筒在屋里翻找,手指都要冻木了也没翻到有用的东西,眼见离嫌疑人被释放还有十分钟。
他一脚踹墙上,就听“咚”的一声,回声很空墙壁里有夹层。
他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开始敲墙找机关。
“咔哒”一声,暗门打开,里面堆满了钞票和金条,还有一些cd和文件,他找到一本相册。
全是受害者受刑的日期编码,果然变态都有收藏战利品的习惯。
他掏出手机着重拍了方明志手持凶器和受害人的合影,发给同事,图片旁边一直有小圈在转。
“哎,怎么没信号?”
眼瞅还有五分钟,嫌疑人就被释放了,图片却传不出去,他举着手机满屋找信号,正打算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