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舒畅,连带着晕车的症状都消散了,坐周鹤野身旁,周身萦绕的都是他的气味,清淡好闻,宋虞烟靠在他的怀里,头贴着他的锁骨位置,睡得昏天暗地。
车子到了目的地她才揉着眼醒来,一脸迷糊状态,不知道身处何地,乖乖地被人牵着走。
周鹤野牵着她的手,步子极快的往房间里去,他眸色比往常深,眼底的情绪复杂,云淡风轻的闲散样不见了,反而有浓重的情欲,如海水般波涛汹涌,被他努力克制着,掩藏起来。
但脚下慌乱的步子,还是泄露了他的不正常。
宋虞烟被拉着踉跄了几步,她蹙眉盯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出声抗议:“周鹤野,你慢一点,我跟不上。”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女人清脆嗓音娇嗔着,周鹤野惊觉自己的失态,他低垂下眼,盯着自己的西装裤,稳住气息确定女人看不见他的狼狈,才慢下来脚步,哑声徐徐:“哦~知道了。”
回话很乖,这很不符合周鹤野的性子,就很怪,怪可爱的!
突然的土味,宋虞烟有被自己土到,噗嗤一笑,眉眼弯弯。
“……”周鹤野无语,他说了什么好笑的嘛。
宋虞烟对上他的视线,挑眉解答他的疑惑:“就你突然跟我好声好气的说话,不阴阳怪气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你是皮痒了嘛!”
男人俯身,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但不是之前那种凛冽威迫感,反而似怕被看破心虚时故作的强硬。
宋虞烟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揪着他衬衫的袖口,晃动着:“你怎么了?”
“没事!”周鹤野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喉咙滚了滚,咬牙。
他总不能跟她说,他被她喷吐在脖颈的清甜气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弟弟,心头起了歹念吧。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宋虞烟靠着抱枕,睡得很舒服,他非得把人拉进自己的怀中,手绕着她漆黑柔软的秀发一圈一圈,捏着一撮碎发轻扫她的鼻尖,扰她清梦。
结果睡梦中的人被惹得烦了,无意识的翻身手缠上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锁骨处,粉嫩的唇贴着她的肌肤,似吻非吻,暧昧又缱绻,喷薄在脖子上的气息乱人心智。
周鹤野眼角泛红,微微的喘息着,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生怕一动人醒来,他的不正常被人看穿。
所以这一路来,女人清浅的呼吸跟羽毛似的,不断地挠着他,挠得他心痒痒,情绪翻涌。
对于他的话,宋虞烟存疑,黑白分明的瞳仁直勾地望他,妖冶的眼微眯起,似要把他看穿。
“真没没事吗?你挺急的!猴急!”
女人眉欢眼笑,是真的不难受了,居然有心情拿他调侃。
玩笑话说到点上了,周鹤野真想把人扛进房间办了。
可刚示好过,他的腹黑狼性不能随意暴露,养高贵的小野猫儿,就要一点一点的先获取她的信任,猴急不得。
他久久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笑:“真没事儿!”
男人咧开嘴,面部表情抽动,皮笑肉不笑的样儿,怪恐怖的!
“那好吧!我饿了。”宋虞烟呵呵的讪笑着,不跟他在这儿“有事没事儿”一直绕着,张口转移话题,迈开腿逃。
女人匆匆的身影擦肩而过,惹他不敢惹上头,怂样儿。
周鹤野轻嗤一声,跟上她的步子。
他们落脚的山镇,四周环山,太阳西落,边上人家开始炊烟袅袅,光晖尽去,夜雾慢慢浓了。
盛易早已将两人的行李送到房间,宋虞烟洗了澡,洗去一路的灰头土脸,又恢复生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