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变得明显又难闻,让她想吐。
宋虞烟皱紧眉头,拉下毯子露出小脸发白,她伸手拍了拍前头司机的椅背,“师傅,服务站还远吗?我想吐。”
“等等,再十分到了。”师傅扫了眼后视镜,小姑娘头冒冷汗,唇没了颜色,他一边安抚,加快了车速。
车一停下,宋虞烟就立马拉开车门,往洗手间跑。
周鹤野车进来时,女人身影仓皇而过,他的视线随她而动,眉心微不可察的拧紧,说了上车来的第一句话:“去看看她怎么了?”
盛易刚要应下,他的行动先于他的嘴,已经拉开车门,大步的跟了进去。
……老板,动作能慢一点吗,还有人看着呢。
盛易盯着那匆匆的颀长身影,知道他的大boss是栽了,满心满眼的着急藏不住。
公共厕所环境并不大好,保洁在边缘的台上点着劣质的熏香,想要将臭味驱散,但两味道相融,味儿更加的恶心,宋虞烟弯着腰忍不住吐得稀里哗啦,胃里忍不住的反酸水。
要不是实在太脏了,她整个人估计都瘫软在地上了,她手撑着墙,勉强支撑。
缓了一会儿,她才站直身子去洗手台洗了一把脸,凉水扑面,冰凉的感觉让她勉强清醒了几分。
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暗淡苍白,蔫巴巴的一点儿朝气没有,刚那一吐,身子仿佛格外的沉,想找个地方睡得昏天暗地。
宋虞烟手撑在大理石台上,对着镜子走神。
周鹤野的身影不期然的入了镜中,站到了她的身后,精致面庞挂着严肃神情,黑沉的眸子氤氲着怒,直勾勾看她时更不近人情。
宋虞烟目光扫过,浅淡的唇抿得更紧了,恼怒看他,委屈上心头,眸子渐渐积攒了雾气。
“怎么?又来找茬。”
“换回来,坐我那辆车,让她们先走,我带你上医院。”周鹤野与镜中的她对视,桃花眼里清晰映着她倔强的脸,他轻轻叹气低语,溢出些许无奈。
宋虞烟目光很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看着男人那云淡风轻之姿,赌气道:”不用,我就是晕车,我才不要跟你一辆车,就是你怂恿我爸的把我送来的,就想看吃吃苦,折磨我,现在假好心?”
她指着他的鼻头,一阵的埋怨。
无理取闹的女人,说不通!瞧着她素白的脸,病恹恹格外碍眼,脾气却跟倔驴一般,随便一点即燃,得治!
周鹤野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将人拦腰抱起,不想听她废话。
宋虞烟想要挣扎,男人禁锢住她的双手,低头薄唇咬上她的耳垂,诱哄:“不闹了,乖!”
突然的亲昵,让她一怔。
男人的唇软而温热,热度顺着耳垂蔓延至心间,荡漾开了一阵阵涟漪。
宋虞烟脑袋瞬间的短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忘了反应,被他抱着走。
出来时,另一辆车已经开走,见她被周鹤野抱着出来,盛易很有眼力见的别开了眼。
但他抽搐的嘴角,宋虞烟没有错过,她觉得丢人,把头埋进周鹤野的怀里更深。
随便吧,世界毁灭!
阳光刺眼,水泥地似乎都在冒热气,刚入夏的天,热度就让人难扛。
盛易站车外边,手在脸颊边上高速扇动着,从生理和心理上暗示,自己不热的!
他亲爱的老大,抱着老婆回后座,连带着门都关紧紧。
没有指示,他也不敢靠近呀,生怕看到点什么少儿成年都不宜的东西,只能默默地守一边等待指示。
虽他目视前方,但余光还是不自觉往车里瞟竖起耳朵,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