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盛易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才醒悟过来,老板问的是夫人。
哎,下午不还挺骨气的,不搭理人家,这会儿倒问起来了,结了婚的老板,实在闷骚。
他内心活动丰富,却不敢表现出来,微微颔首恭敬回答:“夫人在老宅住下了,这几天都不回桃园,您回桃园还是?”
城郊老宅距离他们的位置一南一北,回去要两小时,现在都十点了。
盛易只能在心里祈祷,老板大发慈悲,这个点了,别脑热要回去,他想回家睡觉。
周鹤野低头看手腕上银色的腕表,伸手拍了拍盛易的肩膀,“车给我,你打车回去,明天的行程推了。”
“好的,老板。”
难得资本家有人性,盛易应下的飞快,回答完溜得飞快,生怕周鹤野下一秒反悔。
周鹤野换到驾驶座,一脚油门下去,往老宅方向去。
这时间,回桃园最方便,但宋虞烟惹了他,回老宅躲难的小心思太明显,凭着她那鬼灵精样,指不定怎么在他老娘面前颠倒黑白,他得回去看着,不能让她过得太逍遥,不然怕下次因为左脚先进的家门,被扫地出门。
娶了的她进门,他的家庭地位在直线下降。
老宅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宋虞烟的婚房在三楼的东边,靠近一片小池塘,昏黄路灯下能看见荷叶轮廓,夏天才刚有一点痕迹,小蝌蚪刚蜕化,便在绿叶上蹦跳鸣叫,开启了夏日的热闹。
她关上了木质花窗,依稀能听取蛙声一片。
床单是新换上,是日光晒过的味道,宋虞烟很喜欢,按理说,这样清幽的环境,应该睡得很香甜。
她却睡不着,来回翻转着身躯,习惯了周鹤野的气息,现在一个人,居然有些失眠。
这才几天,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她似乎听见了引擎声,然后周鹤野入了她的梦。
他踏着夜色回家,斜倚坐在床边,幽深的眼眸凝视着,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儿,唇角掠过一抹轻慢笑意,他说:“宋虞烟,你逃不了的!”
说完,他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红唇上搓揉着,微微俯身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吻,而后偏了头,嗓音低沉温柔又带着挑逗,蔫坏:“睡吧,乖!睡醒了好算账。”
她伸手想将人挥散,嘤咛着:“大坏蛋,从我的梦里走开!”
似乎她的话起了作用,那身影起身消失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