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进的东西!”冯盼儿溜得快,母女俩围着甄珠转圈圈,甄珠被转得头都晕了。
大喝一声,“给我停下!”
冯妈妈停下,气喘吁吁,眼里乱飚。
甄珠看着她,“我上回其实就想说了,既然孩子不愿意念书,那就别念了。省得她遭罪,你也不好过。”
冯妈妈双肩一垮,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似的,有些失魂落魄的,“她想念也没这个机会了,被学院开除了。”
“为什么呀?就因为她跟人家斗蟋蟀?”甄珠有些气愤急眼,“这么点儿事,算得了什么呀!这学院也太不讲理了,你得去找那山长去,要不行,我也跟去。”
如果孩子是自己主动退学的,那随意找个理由,就应对过去了;可若是她被开除的,那她的名声就毁了。
外人如何讽刺诋毁自然不用说,在她的户籍和路引上,还会备注这么一条,“某年某月某日,与他人斗蟋蟀、打架斗殴,情节严重,影响甚大,经本学院山长、夫子等决定,予以辞退”云云。
这不光彩的辞退理由,会给她一辈子打上烙印,她嫁人都成问题。
冯妈妈神色黯然,缓缓摇头,“夫人,这怨不得人家学院。冯盼儿从入学至今,打架、逃课、缺课等所受到的大大小的处分有十几回,学院能忍到现在,已是那山长仁慈。”
甄珠:“……”
看向冯盼儿,瞧着她骨碌碌的大眼,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她一时间,也想伸手,揍这孩子一顿。
“丫头,你不想念书,那你说说看,你想干什么?”
冯盼儿毫不犹豫的道,“我想学医。”
甄珠一愣,看向冯妈妈,想说是不是你授意,哪知冯妈妈比她还懵圈。
“你是怎么想的?就你这张扬爱玩的性子,你能沉得下心来学医?不怕笑掉人大牙。”
冯盼儿不服气了,双手叉腰,“娘,谁爱笑让他笑。到时我学出个名堂来,他再敢轻视一个试试,看我抽不抽他大耳刮子。”
“哎哟哟,瞧把你给能的。”冯妈妈嗤笑一声,实际上心思活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