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出口,总能把庞光言噎得脸红耳赤。
眼下庞光言总算掰回一成,通体舒畅。
那男子躺着中枪,脸颊也染上红晕。
眼角的余光,瞟着甄三丫。
姑娘身段窈窕,脸蛋红红的,如同娇艳的山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活灵活现。
真好看。
他便也起了心思。
他向来爽朗磊落,不喜拘束,既有心,便该主动。理了理衣裳,上前拱手,“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在下给姑娘赔罪了。”
甄三丫窘得要死,歪着脖子站起来,急急的走向另一边,然后爬上小山坡,下来走在另一条阡陌上,着急忙慌的,像在逃避什么。
甄二丫喊她,“三呀,艾草芽儿还没摘呢,你去哪儿呀?”
甄三丫不耐的摆摆手。
念念正编织好一个花环,见三姨走得急,便小跑过去。
“三姨三姨,窝、窝送你个花环。”
地面坑坑洼洼的,小家伙走得不太稳当,步子迈得快,踉踉跄跄的,甄三丫瞧着心惊胆战,“你不要过来呀。”
小家伙在高处,她在低处。
她这么一喊,小家伙惊了惊,脚下踩着一块石头,如一枚小炮弹般朝前扑去。
“啊!”
甄三丫被念念扑倒,一起掉入了田里。
田里才刚插秧不久,泥巴松软,他俩便成了一大一小泥人。
甄三丫急忙挣扎起来,可田泥湿滑,脚还没站稳呢,脚下一滑,又狠狠摔了个饿狗扑食。
这下子好了,连脸也糊满了泥巴,只露出一对眼睛。
空气突然安静了。
所有人眼神怪异、憋着笑。
不知是谁没忍住,“噗”的憋出了一个屁。
顿时。
“哈哈……”庞光言率先爆发出石破天惊的大笑。
“鹅鹅鹅……”
“盒盒盒……”
甄珠两姐妹也没能忍住。
倒是那男子能忍,只发出“呵呵”克制而隐忍的笑声。
社死的甄三丫,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
饭桌上,甄珠说庞光言,“医馆里那么多病人,你撇下不管,你让花怜一人怎么办?”
如今老庞也是医馆的一份子,她数落起他来,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庞光言也不在意,对着丰盛的食物,一面大快朵颐,一面说,“咱医馆斜对面也开了一间药堂,据说是什么神医当了坐堂大夫。
病人等不到你,便全都围拢到那边去了,没我什么事,我便来了呗。再说了,我来这儿可是有重要之事的。”
张婆子给他夹菜,“傻小子,人医馆在你对面开,这不明摆着跟你们抢生意嘛?你咋不去掀翻他招牌呢?”
庞光言夹起饭面上的菜,大口大口的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