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道,“夫人,对面香怡楼那老货这段时日上蹿下跳,在恩客中唱衰咱们,老奴都快气死了。”
甄珠含笑道,“行,那你通知下去,咱们明晚上便重新开业,让你和姑娘都扬眉吐气一回。”
冯妈妈惊讶,“夫人,重开旧业,不需要择个日子么?”
“不需要。”甄珠笑着摇头,“明日便是个好日子。”
冯妈妈将信将疑,但想到姑娘们的那些精彩节目立刻能呈现出来了,便又激动不已,如同打了鸡血。
“夫人,那老奴去去就来。”
身为一个资深老鸨兼情报人员,她知道要放出什么样儿的消息,才会招来一群群狂蜂浪蝶。
只有两日给她运作,得抓紧每一刻时。
甄珠在识香阁吃过晚饭,才回医馆。
哪知甄三丫说,有一个眉目清秀的清纯姑娘,说在等她很久了。
甄珠没收到系统提醒,说明这姑娘是很健康的,只当她是家中有人生病,便说,“你先等一等,我进去拿医药箱。”
这姑娘一愣,随之失笑,“大夫您误会了,我是在此等一位媒人,是她……”
她忽然盯着甄珠看。
媒人?
甄珠恍然大悟,这姑娘不是被她哥骗去识香阁应聘洗碗工的那位小纯洁吗?
自己还一时兴起,说要给她做媒来着。
“你是张小花,对不对?”
甄珠那日戴了面纱,张小花也不认识她。
此时看了又看,总算认出她来,顿时乐了。
“就是大夫您呀!您怎么会去识香阁的?”
甄珠摆摆手,“这不重要。”
她上下打量着张小花。
这丫头头发凌乱,左脸上有巴掌印,嘴唇红肿,神色惊慌,她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真的来找我做媒?”
张小花面上三分羞涩,五分不堪,咬紧了下唇。
甄珠叹气,“偷跑出来的吗?”
张小花眼眶顿时红了,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那为何不提包袱?”
张小花的眼泪叭叭往下掉,“我、我……”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双手无措的绞着衣角。
“没事,好好说。”
甄珠拉着坐下,过去倒了杯水递给她。
张小花喝了好几口温水,见甄珠如此温柔,她鼓起勇气说,“我被我爹卖给街尾的张员外做小妾,今日是洞房花烛夜。我、我不愿意,把张员外打晕了,偷跑出来。”
嘶!
这丫头逃婚啊!
甄珠惊奇,“不对,今晚才洞房,你为何今日就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