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蹭了蹭,声音也闷闷的,“去国都的时间定下了,就在三天后。”
她一愣,这才想起,他要上京禀告金矿之事。
也就是说,离别在即。
还没走,他就开始思念了。
所以,他委屈、闹别扭。
不过,或许很多男子都这样,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就跟个孩子似的,傻里傻气的吧。
她抱紧他,“你封地在这里,去国都一趟很快回来的,咱们忍一忍,好不好?”
白衍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更紧的搂着她。
香香软软的身子,令人沉沦。
“阿衍……”小姑娘拖长了声音喊他,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
这家伙好黏人啊。
简直是甜蜜的负担!
“我同你分别了三年,才相聚不到一年,便要分离。”白衍闷闷地说着,从她怀里抬头。
黑玻璃般的双眸,清亮透彻,清晰的映出她的模样。那眼睫毛长而卷翘,忽闪一下,像是挠在她心尖儿上,痒痒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阿衍……”她舔了舔唇儿,哪知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令他呼吸一滞,再也忍不住,狠狠亲了上去。
“阿衍……唔唔……”仅存的理智提醒她,这里是识香阁,不能在这里那什么。
但是,没一会儿,她就被亲得全身发软,倒在了他怀里。
过得许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白衍总算放开了她。
“阿衍……”她双眸骨碌碌的往外看了看。
许是冯妈妈早吩咐过旁人不许来打扰她,周边都没有别人。
她浑身无力,也没再坚持,如同没了骨头一般无力的趴在他胸膛上,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清香的薄荷味。
他声音微微带着暗哑,“丫头,咱回去吧。”
甄珠有些迟疑。
那帮姑娘受她影响,兴趣被提起来了,正等着她带着练习、指导呢。就这么走了,她们会不会又松懈下来?
“阿衍,我……”
白衍一看她神色愧疚,就知道她还不想走。
这丫头揽了太多事上身,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儿,不说儿子顾不上,就连和他待在一块的机会都少。
他有些无奈,“丫头,朝廷来人了。”
朝廷来什么人?
甄珠愣了片刻,才醒悟过来,“你是说,给我封赏的人来了?”
白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甄珠眉眼弯弯,嘴角含笑,“可算来了,我脖子都盼长了。”
白衍也不禁勾起了嘴角,“恭喜我家丫头成了勋贵。”
她凭自己实力得来的,他替她高兴。
甄珠却是摇摇头,“‘县主’这个封号于我而言,并无多大的用处。我盼的是,皇帝给我的赏银呢。”
现在铜州的权贵,暗地里都知道她是白衍的人了,不会有人欺负她、找她麻烦,“县主”的封号,便成了鸡肋。
唯一的盼头,就是银子。
白衍点了点她鼻头,“傻丫头。富商常见,但勋贵不常有。整个铜州,真正的勋贵,不足一手之数。
你在外行走,一般的权贵都会敬你、护你。有人伤你,你反杀回去,不用担心惹麻烦。
总之呀,县主是爵位,是亲王的女儿才有的待遇,你对朝廷做出了贡献,凭自己实力争取到的,你该引以为豪。”
听他这么说,甄珠也有点自豪。
但她仔细想想,她一介农女,能被册封爵位,除了救治灾民立了功劳外,最大的原因,是皇帝给白衍面子。
他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的妻子,若是一位平民的话,会被人取笑,皇帝可不乐意。刚好她又做了些突出的事儿,便顺水推舟,给她个封号呗。
县主配王爷,不挺般配的么?
不过,怎么说,这个爵位也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