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则落入到一个宽敞的怀里,被抱着冲了出去。
她望着这人坚毅俊美的侧脸,她伸手摸了摸,“你不是在筹备赈灾款么?怎的来了?”
白衍不答,面容绷紧,动用内力,从街道上略过。
他的身躯绷得紧紧的,显然是生气了。
甄珠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讪讪。
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那么倒霉,出个门,都会遇到精神病人。
“阿衍,你是生我气了么?”她幽幽地道,“我差点就人一巴掌拍死了,我这会儿还害怕着呢,你又不理我,我……”
她哽住了。
声音带后怕的颤音,被吹散在风里,越发显得她孱弱可怜。
白衍终归心软了,瓮声瓮气,“你还知道怕?”
“我自是怕的。我哪知他们是疯子,呜呜……吓死我了……”小姑娘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咽咽,眼泪撒落在他脖子里,却如火焰一般,烧灼了他的心。
他眼神冰冷猩红,杀气冲天。
差一点,她就遇险了!
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人差点被害。
想想他就愤怒得想杀人!
待他落了地,麦冬竟也匆匆的跟了上来。
“主子,那个花怜求见夫人。”
察觉到白衍身躯发僵,甄珠忙说,“不见。”
“夫人,她说……”
白衍抬眸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就让她毛骨悚然,就让心魂颤抖,双脚发软想逃。
甄珠暗自叹息,这麦冬以前没有在外头生活过,终归还是单纯了些。
她都让人去求救了,不管是这花怜还是那男子,便是要害她的嫌疑人,麦冬还替花怜传话,是想她又送上门被人祸害还是怎的?
看来,正如奶奶说的,要调解一二,才能醒目世故啊!
……
甄珠被白衍逮了回去,便不再让她出门。
她索性带着孩子回了宅子。
家里人都在忙着准备两个弟弟和小晴儿、小月儿的满月酒,她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屋内看看书,陪陪孩子什么的,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赈灾筹得的银子,相当可观。
不说别的,就是消炎药、感冒冲剂、补脾益肠丸、驱风油等这些药,就足够百姓们争相疯狂购买。
甄珠没有去,把夜北喊出来问,他给描述了一番火爆的场面。
“您不知道,每一批药,那主持官才解说完,底价还没说呢,底下的人就自己起个价,不住的往上添,生怕自己慢了抢不着。”
夜北说的时候,手足舞蹈,还跟她说,这一轮筹到最少五千两。
甄珠暗暗吃惊。
如今她是小有名气,可也不至于名声大到,百姓会为了她的药,一掷千金的地步啊。
“夫人,都是些隐形富豪购买的。况且,在你走后,有人帮着筹备。”
甄珠心神一动,“是谁?”
“是您侄儿,言喻言公子。”
果然是他。
“他今早就来了么?他是怎么帮忙的?”
“他直说您是他姑姑,这些药,是您和织云谷的各位长老十年来呕心沥血研究而出的。如今铜州遇难,他将所有药物贡献出,所得的银子,悉数并入战王府,一并赈灾用。”
嘶!
这小子是替她扯大旗啊。
不过这效果都超出预期了,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这两日,怎的不见他人影?”
夜北苦笑,“言公子这几日都泡在灾银筹备场子里,散场了也跟着核算银子的官员,生怕他们贪墨。见银子送入库房,他便守在门口,不眠不休。”
甄珠:“……”
一时不知是该气他还是该心疼的好。
不过,也怨不得他。
这么大一笔银子,所有官员怕都坐不住。
他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