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在甄珠耳边说,“珠儿,你看?”
甄珠沉默了很长时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有人把那几个姑娘领了进来,让她们下跪道歉。
她们被各自母亲逼着跪下,可她们一个个嘟着嘴,红着眼眶,委屈可怜的模样,甄珠瞧着就火大。
好死不死的,那几个姑娘当中的一位,瞧着甄珠被众星拱月般的,越发不服气。
她忽地抬头,愤愤然道,“娘,各位夫人,我们说错了吗?她还未成亲,儿子就这么大了,未婚先孕,不守妇道、品行不端,有辱县主封号,你们还将她奉为座上宾,不觉得恶心吗?”
“啪!”她话音刚落,便被她的母亲扇了一记耳光。
“你给我闭嘴!”她母亲疾言厉色,气得浑身发抖。
这女子手捂着半边脸,嘴唇哆嗦,面露怒色。
可看着盛怒的母亲,她终归不敢再说半个字。
她母亲也跟着跪在甄珠面前。
“小女自小便被民妇惯坏,刁蛮任性,不懂分寸,还请县主责罚民妇。”
甄珠沉默不语,却莫名的令人感受到威压。
妇人额上的汗水一颗颗砸在地面,身体微微发颤。
她女儿瞧她这般卑躬屈膝,万分心疼,却不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对甄珠越发抵触,从厌恶转为厌恨。
甄珠将这姑娘的神情看在眼里。
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闲闲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孩子是我夫君和他前妻生的呢?”
女子瞳孔骤缩。
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不可能!
继子怎会和她如此相似,如此亲密!
她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但如此一来,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却有这么大的孩子,就解释得通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姑娘不住摇头,失神喃喃,还是难以接受。
其他夫人在窃窃私语,一来被甄珠的话震惊,二来都在嘲笑这姑娘作死。
甄珠看着她,“未见全貌,不予置评。这位姑娘,你并不清楚我的事,便口不择言的辱骂我,到底谁道德败坏,品行不端?”
那女子咬着下唇,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女子的母亲也知是自己女儿作死,她无话可说,只是跪着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
“这位夫人,你请起吧。犯错的人是你女儿,断没有让你下跪的道理。”甄珠道,“至于你女儿,她犯错不认,辱骂朝廷命妇,本该上报官府,但念在年纪小,就罚她自煽两记耳光吧。再罚款二十两,用于赈灾,让当家长的和姑娘都涨涨记性。你服气吗?”
女子的母亲大喜过望,磕头道谢,“服气,我和殷儿都服气。谢县主宽宏大量,饶恕小女。只是罚金既用于赈灾,二十两便少了些,我以我夫君的名义,再捐赠二百两,县主认为如何?”
“如此甚好。”甄珠心里暗爽,面上却笑得矜持,“那么,这位姑娘,是不是该自罚了?”
这姑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手狠狠往自己脸上煽去。
“啪!”发出皮肉击打的清脆声音,所有人听着,都觉得生疼。
但也有说这姑娘太傻,出那么大的力气,不疼死自个。
甄珠就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
这是她自找的,能怪得了谁?
等姑娘给自己煽了两巴掌,大家又将目光都投甄珠身上——还有几个姑娘跪着呢!
甄珠见她们瑟瑟发抖,再也没有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气,对她只有惊惧惶恐,心里的气也消了些。
将一缕碎发别到脑后,说,“至于这几位姑娘,各位夫人,你们各自看着罚吧。”
她把主动权交给她们的母亲。
那些妇人也是气自己女儿蠢笨,又怕此事不能善,便狠狠的打了自己女儿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