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诊金待会儿你记得结一下,就给二两银子吧。”
男子瞪目,“您方才明明说……”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
她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尽快结,因为我要走了。”
女子一直盯着她,忽然出声,“你是不是喜欢云初哥哥,你嫉恨我,所以才临时起价?”
“呵呵……”
甄珠嘴角抽了抽,回她一个大白眼,转身往外走。
“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云初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说着竟是要起身去找她撕掰。
“麻的,病得不轻!”
甄珠暗骂了一句,正在气头上,掀帘出去时,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一看是沈云初,也不知他在外头站了多久。
“沈……”
沈云初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未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两人一同回到会客室。
庞光言一面泡茶,一面和张婆子说这话。
抬眸见到两人,便问,“盈盈怎么样了?”
“这么关心,为何不进去看看她?”甄珠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性子古怪,我招惹不起。”
庞光言说着,递给一杯茶,又冲沈云初道,“她是为了你而割的腕子吧?你不去哄哄她,就不怕她又做傻事?”
沈云初啜了一口茶汤,“我当她妹妹般疼爱,她却不愿当我是兄长。有些事,既知没有可能,就不能给她希望。”
在这话的时候,原本优雅温和的他,眼神竟带着一丝冷酷。
甄珠暗说,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庞光言“啧啧”有声,“不愧是奸商,这心肠可真硬。”
“你心肠软,你去追啊。”沈云初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我为你助力,如何?”
“饶了我吧。”庞光言不住摆手,“她不喜欢我,我不喜欢她,我作甚要作贱自己?”
“呵……”沈云初眼里含笑,“可惜了,还想让你对我感同身受呢。”
庞光言指了指他的手腕,“不用,我光看你手上的伤,便知你有多苦了。”
甄珠这才想起,只顾着抢救那位大小姐,都忘了他受了伤。
忙说,“还没包扎吧,我来。”
“他就等你这句话呢。”庞光言笑了笑,“伤成那样,却谁也不让碰,说是等你处理。”
沈云初面色竟有几分不自在,“是甄姑娘说,伤口要消毒。你这里的大夫,并不知‘消毒’为何物。”
“哦,原来是甄姑娘吩咐过啊……”庞光言的声音拖得老长,笑容透着暧昧。
甄珠瞪他一眼,“唯恐天下不乱。”
她起身,去翻那箩筐里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