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成了月牙状,可爱得紧,就没舍得。
只从鼻子里哼了声,“这回能给我做针灸了吧?”
甄珠笑眯眯的,“能。趁那沈公子没来,我给你做吧。”
庞光言戏谑的看着她,“就给我做了?不用我先付诊金?”
“看你说的,大家都是好朋友,谈钱多伤感情啊?”
庞光言“呵呵”冷笑。
虚伪的女人!
甄珠背对着他,把整套针灸工具拿出来,张婆子拽到她一旁,小声说,“丫头,这……不太好吧?”
甄珠不解,“怎么了?”
张婆子不知该怎么说。
虽然给胖子做针灸时,她也在场,但是胖子只穿单薄的睡服趴着,丫头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找穴位,于男女大防不符。
她斟酌再三,道,“丫头,白公子是真心喜欢你的,若知你这样帮男子治病,只怕……不高兴啊。”
“在我眼里,只有病人,男女并无分别。”甄珠神色淡漠,“再说了,我的事,他管不着。”
声音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张婆子想说她两句,她转身就进去了。
……
做完针灸回到会客室,沈公子已经坐在这里等着了。
他全名沈云初,是铜州最大的药材商。
庞光言做了介绍,大家一阵寒暄后坐下。
甄珠不爱应酬,便开门见山,“既然冯公子是做药材的,可否帮我看看这些药材,是否达到收购标准?”
沈云初第一次见到如此直白却又落落大方的姑娘,微微愣了下,便笑了。
他长得阳光帅气,一笑脸颊浮现两个酒窝,很像邻家腼腆的大男孩,没有半点商人的痕迹。
只是眼里偶尔流露出的精光,能看得出他的精明与锐利。
“冯某却之不恭。”
他没有使唤随从,微笑着亲自蹲到地上的背篓前,没有丝毫架子。
看了灵芝、人参,直接报个价格,“我能出一共二百八十两,不知甄姑娘有意卖否?”
不等甄珠说话,庞光言便怪叫起了,“云初,前几日我买她的灵芝,你看过的,比这一株还小些,我都给了二百五十两。跟前这株成色好,年份更长,还带上一株人参,你才给这么点儿……太不够意思了吧?”
沈云初似笑非笑的睨他,“那是你太大方。”
言下之意,你是冤大头呗!
庞光言不能理解,“不是,这么好的灵芝……我还觉得我给少了,我怎么大方了?是自己抠门好吧?”
沈云初都懒得理他,直接问甄珠,“甄姑娘,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