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在黑暗的夜里洗刷着世间的罪恶。
阴暗的桥洞里,地上摆放着两支正在燃烧的蜡烛,昏黄的火光映出墙壁与地面上,密密麻麻扭曲又诡异的黑红色符号。
哈姆蹲在地上,一手端着个碗,用手指沾了沾碗里的东西,在地上写写画画。
“快点!”
旁边传来催促的声音,另一个人蹲在阴暗中,身边吊着个物体。
“好了,别催,这就画完了。”
蹲在地上的哈姆不紧不慢的说着,手下的动作加快了一些。
杰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身上破旧的衣服此时正染了大片的鲜血,双手与小臂也满是鲜血,手中也端着个小碗,碗里浓厚的血红色已经见底。
“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夜晚的风裹着雨中的寒意吹过桥洞,杰夫的身影有些瑟瑟发抖,但他来不及裹紧身上的衣服,只能赶紧将地上快要熄灭的蜡烛拿起来一支,用衣服挡住。
哈姆却紧紧拉住自己的同样破旧的衣服,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
随着寒风吹过,杰夫看着怀中逐渐稳定下来的火苗,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地上的另一支蜡烛,已经被寒风吹灭了。
杰夫弯下腰,将熄灭的那支点燃,随后将其拿起,递给另一边的哈姆,却看到哈姆裹着身上的衣服,蹲在地上哆哆嗦嗦。
“混蛋。”杰夫踹了哈姆一脚,说道:“快点,我那部分已经画完了,就等你这点了。”
哈姆被踹了一脚,身子不由得倒在地上,手中的碗却端的平稳,碗中的鲜血一点也没洒出来。
“知道了,马上就结束了。”哈姆揉了揉鼻子,手上的鲜血抹在那张满是皱纹与污垢的脸上,随后重新蹲好,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片看了看,又放回怀中,接着继续沾着碗中的鲜血在地上画了起来。
“还有多少?血还够不够?”杰夫问道。
哈姆没有抬头,一边画着一边说道:“没多少了,碗里这点血绝对够了。”
此时,在烛光的照耀下,地上那些诡异的符文呈现出圆环形状,只剩下哈姆正在用手指往那个缺口中填写着。
很快,地上的符文便被哈姆补全。
杰夫高高举起手中的蜡烛,看着墙壁以及地面的符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可以开始仪式了。”
听到杰夫的话,哈姆用沾满鲜血的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小刀,另一只手举着蜡烛,走向阴暗中吊着的那个物体。
随着烛光靠近,阴影中的东西显现出来,竟是一个被挂在空中的人,那人此时正被一条绳索困住双手吊在空中,上身赤裸,胸口至小腹处有一条长长的伤口,甚至能从着巨大的伤口看到身体里的内脏。
哈姆将蜡烛放在脚边,举起小刀,有些兴奋的说道:“从哪个开始?”
“就从心脏开始吧。”
杰夫将手中的蜡烛摆放在符文中央,随后面向蜡烛,,紧盯着烛火,双手合十虔诚的跪下,口中念叨着什么。
哈姆拿着小刀,直接扒开吊着的那具尸体的伤口,一手握住那颗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一手举着小刀,在那些粗壮的血管上一点一点划拉着。
“快点!”杰夫闭着眼睛,催促道。
终于割断最后一根血管,哈姆拿着那颗仍然鲜红的心脏,在手上颠了颠,说道:“搞下来了,还挺暖和的。”
说罢,将小刀随手扎在尸体的身上,走到杰夫身后,将手中的心脏递了过去,随后同样双膝跪下。
杰夫接过心脏,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支蜡烛说道:“把那根蜡烛也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