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觉得可能自己多虑了,回头让丫鬟将画扇请来,林西月关上门,将画扇拉到内室,“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找一套男人的衣裳,这府里就劳烦你看着了。”
画扇没有多问,点头应下,转身出去没多会儿就带了一身衣裳来,林西月换上后,借着侍卫的身份混出府去了。
林西月原本是想带上三儿的,可如今三儿跟在秦王身边,可谓是鱼跃龙门正高兴着呢,哪里能想到林西月呢。可如今子湛也不再陪着自己,林西月外出办事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有时还有些怕。
到了春红楼,黄妈妈见到林西月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拉着她一把泪一把鼻涕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赶紧去把那个什么萧公子打发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天天带着他那个什么女侍卫拦在我房门前,我让楼里护院赶他出去,谁知道那一个女侍卫竟然把我楼里上百护院都打趴下了,你说说,让他这么闹下去,我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林西月忙按住黄妈妈手,宽慰道:“妈妈别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那个萧公子呢,在哪里,我去见见他,保管给您打发了。”
黄妈妈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回头叫了个跑堂将林西月带去了萧楚娄所在的厢房。站在厢房门外,林西月方抬手轻敲了敲,立马就后悔了,只听见里头一阵靡靡之音,带着男女嬉闹的欢笑之声,听得林西月直皱眉。
“桥儿,该你了。”
“桥儿,你别跑啊,咦……不乖!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桥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真真叫我好难受啊!”
“桥儿,你下手轻点,人家疼!”
脸上由黑青转绯红,林西月实是听不下去,没想到萧楚娄竟然是这种人,表面上对林西秋一往情深,没想到一进了春红楼,就好像是鱼儿回了大海,简直不要更潇洒!
林西月愣在门外,有些犹豫了,若是萧楚娄是这种人,那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岂不是白费了这个功夫?
林西月不由叹了口气,没想到那个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看上秦王算是火眼金睛挑的万中无一,这个萧楚娄,却是真真走了眼啊!
“这位公子,您不进去么?”忽然一名从阁楼廊里过来的姑娘走到林西月跟前问,林西月乍然回头,还没来的及解释,里头萧楚娄已经命人打开了门。
“西秋姑娘?”萧楚娄看到林西月的背影,霎时哑了声音,好像等了好久好久一样,这一声听上去竟有些激动,有些委屈。
林西月心里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悻悻然转身回头看他,可一回头,林西月霎时看傻了。
只见萧楚娄穿得整整齐齐,没有半点风流模样,正端端正正坐在矮榻上,身前摆着个沉木方桌,前面是一盘杀得正起兴的棋,而他对面坐的,便是寒桥。
屋里两旁各有两名歌姬,都好好坐在矮榻上奏着乐曲,并没有林西月想像中的迷乱和不堪入目。
寒桥穿着一身黑青色裹身锦衣,一头青丝尽数隆起,扎在脑后,束成长长一条马尾,顶上仅带了条黑色丝巾,落到肩上。她身材极为细挑,一双英气蓬勃的眼,却又衬得人风情别异,林西月一时竟看呆了去。
“桥儿,还不赶紧给西秋姑娘让座儿?”萧楚娄回头瞪寒桥,寒桥虽然不介意这些,可还是忍不住对萧楚娄如此明显的厚此薄彼心生不悦,所以坐在矮榻上没有反应,只淡淡看着林西月。
“桥儿?”林西月自顾自念了句,恍然想起方才黄妈妈说,萧楚娄身边有个女侍卫,楼中上百护院都拿她没法,原来就是跟前这个看上去柔不禁风姑娘?
林西月和她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在秦王府时,鹊儿的遗体就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