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音依旧从容不迫,淡笑道:“秦世子昨晚确实来我们醉春棠了,在这留宿一晚就回去了,他回去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夜指挥使说他在我们醉春棠能发生什么事。”
“夜指挥使若是不信,那便来检查一下吧。”
她微微侧身,给夜秋白让路,脸上始终保持着地体的笑容。
夜秋白凝视她一眼,对身后的赤麟军摆手:“搜!”
萧晚舟还没睡醒,房门便被人“砰砰”敲响,吵的他心烦意躁。
“滚!”
怒吼完,他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外面的人非得没停歇,反而一脚把门踹开,房门“砰”的一声把萧晚舟给震的睡意全无。
“娘的!混账东西,谁敢吵小爷睡觉!”
萧晚舟腾地从床上下来,衣服都没穿,眯着眼神看着面前男子,咬牙:“夜、秋、白!”
夜秋白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目光无意中扫了眼他裸露的上身。
腰细,肤白。
萧晚舟不是习武之人,身上的肌肉没有那么紧实和血脉膨胀,但线条流畅,肩宽腰窄,让人看着依旧赏心悦目。
只停留一眼,夜秋白便面无表情收回眼神。
“夜指挥使有何贵干?”萧晚舟拿起一件长袍拢在身上,没扣腰带的胸口敞开着,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斜睨着夜秋白。
因为被吵醒的缘故,他眉目间弥漫着烦躁。
“查案。”
夜秋白言简意赅。
“谁死了?”
萧晚舟明知故问。
“秦世子。”
“哦,怪不得这般兴师动众的让夜指挥使来查案,原来是盛阳公主的心头肉没了。”萧晚舟把胳膊放在扶手上撑着额头,拿起旁边果盘里的葡萄扔进嘴里一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话说,秦文修死了你吵醒我睡觉干什么?”
夜秋白不理会他,锐利的眼眸在屋子里巡查环顾,回眸反问:“你昨晚见过秦世子没有?”
“见过,怎么了?”萧晚舟吐出嘴里的葡萄皮,漫不经心笑着:“你怀疑是我杀的他?”
他拢了下滑落肩头的衣袍,玩世不恭道:“小爷只睡女人,不杀男人。”
夜秋白站在一张椅子旁边,指腹轻轻从座面上划过,似有意又似无意:“你这屋子里有血腥味。”
萧晚舟眸色微凝。
这家伙是狗吗?
屋子里昨晚已经被怜音打扫干净了,点了一晚上的熏香早就把血腥味驱散了。
但他小看了夜秋白的嗅觉,武卫司每天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对每一丝的血腥味都极其敏感。
“这又能说明什么?”萧晚舟一条长腿伸着,另条腿曲起,靠着椅背依旧云淡风轻:“我和他又无冤无仇,杀他作何,我还嫌他那种畜生脏了手。”
“那这就得问陵昭世子您了。”
夜秋白拿出一把带血的匕首放在萧晚舟面前。
萧晚舟的眸色蓦地沉了下来。
这厢,南璟进宫了。
启元皇正头疼着秦文修的事情,看见南璟后眉心舒展几分,端起一旁的茶盏:“你倒是有些时间不进宫看朕了,还以为你把朕给忘了,也忘记自己是大明的首辅了。”
“说吧,又有什么‘好事’来找朕?”
自从得知南璟身子抱恙,他便免了南璟的早朝。
但他知道这厮的脾性,无事不登三宝殿,南璟若是没事,是不可能进宫专门看他的。
他有自知之明,他在南璟心里可没那么重要。
南璟径直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