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花亭里,正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美貌妇人。
突然间,她捂着胸口快要昏厥过去,身边的侍女慌忙搀扶:“公主!”
“快拿药喂给公主吃!”
另一个侍女翻了一下身上,惊慌失措道:“糟了!公主的药丢了!”
“这可怎么办,快去找大夫!”
两个侍女方寸大乱,不知怎么办才好,公主今日出门沐斋礼佛只带来她们两个侍女,根本没带御医在身边。
温言意看到花亭这边的动静,眼神里闪过一丝得逞,快步走上前,拿出一个药瓶道:“你们看看这是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另一道身影突然进入了花亭,女子蹲在昏迷的妇人面前,沉着冷静道:“让我看看。”
温言意的脸色蓦地僵了,千算万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温念卿拿出事先配制的药丸,想要喂给那妇人吃,温言意蹙眉阻止:“大姐要做什么,怎能随便给公主喂药,若是吃出问题怎么办。”
她把手里的药瓶给侍女看:“你们看看这是不是公主丢的那瓶药,刚才恰巧被我捡到了,你们赶紧喂公主服下去。”
侍女看着那药瓶大喜:“是公主的药!”
温念卿对她们置若罔闻,捏着公主的下巴把自己手里的药丸喂给了她。
温言意见状,脸色微愠,伸手去夺她手里的药瓶:“大姐,你太无礼了!你喂公主的是什么东西,万一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两个侍女同样气恼,上前就把温念卿拉在了一旁,让她离公主远点,又拿出温言意送过来的那瓶药准备喂公主吃,公主却突然咳了一声,猛吸一口气醒了过来。
“公主!”侍女松了一口气,赶紧倒杯热茶端给她。
华容公主饮了几口茶缓了缓气息,胸口那股闷痛窒息的感觉慢慢消退了。
两个侍女惶恐跪地:“都怪奴婢们照顾不周,请公主责罚。”
特别是丢失药瓶的那位侍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自责道:“怪奴婢丢了药瓶险些让公主有性命之忧,奴婢甘愿受罚。”
华容公主脸色上没什么恼意,心平气和道:“等回府你们自行领罚便可,这里是佛门圣地,别扰了佛祖的清净。”
“是,奴婢们遵命。”两人齐齐道。
华容公主平日待人宽容和善,只要不是犯了弥天大错,她一般都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看向温念卿,眉眼祥和道:“方才是你喂本宫吃的药?”
“是,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华容公主恕罪。”
温念卿垂眸站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腰间,姿态从容不迫。
华容公主轻笑:“说什么恕不恕罪的,本宫还得多谢你及时相助。”
她看温念卿梳着妇人发髻:“不知你是谁家的夫人?本宫看着有点眼熟。”
“臣妇是荣宁侯府的世子夫人,闺名念卿。”
华容公主诧异的打量着她:“原来是你。”
“本宫记得小时候见过你,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都长这么大了,难怪本宫看着眼熟。”
华容公主小时候见过温念卿,但长大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了。
华容公主和秦文惜的母亲盛阳公主不是一母同胞,但和启元皇是亲兄妹,华容公主的驸马早年病逝,如今府上只剩她一个人,也无儿无女。
她和驸马伉俪情深,感情很好,自从驸马去世后,她郁郁成疾,就落下了心病,常年病情复发。
她这些年一直在府上养病,很少出门走动,除了偶尔来寺庙礼佛,前段时间皇上寿辰的时候她都没出席,只让人送去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