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脸色一惊,赶紧打断:“说什么胡话!”
她又看向温念卿,急躁道:“你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温念卿波澜不惊,一脸从容:“婆母若是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能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燕窝怎么会被人下了绝孕药,这燕窝我从始至终都没碰过,炖好后直接让黄嬷嬷端过来给表妹吃了。”
“若是黄嬷嬷背着我在里面下了绝孕药也不敢说,我让人把她找过来好好询问一番。”
落葵脸色发白:“不可能,我娘不会做这种事的。”
李氏不悦的瞪她一眼:“哪里轮到你一个婢女插话,来人,去把黄嬷嬷找过来!”
片刻,黄嬷嬷便来了。
温念卿厉喝一声:“跪下!”
黄嬷嬷不明所以,但还是压着心里的火气跪下了:“不知奴婢犯了何事,还请世子夫人告知。”
温念卿一改以往的柔和,冷厉道:“你竟然敢给表小姐下绝孕药,其心可诛!”
黄嬷嬷脸色大变,大呼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怎敢对表小姐下那害人之物,求侯夫人和世子夫人明鉴!”
雪芙道:“今日那碗炖好的燕窝是你给表小姐送来的,你是最有可能往里面下绝孕药的人。”
“而且我之前就听你说过,对表小姐极其不满,因为表小姐马上就要成为世子的姨娘了,你心系世子夫人,对表小姐充满了怨恨,恨她从世子夫人身边抢走了世子,所以才对表小姐下毒手对不对?”
温念卿痛心疾首的摇头:“嬷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纵然也不能去害表妹啊。”
“不、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害表小姐。”黄嬷嬷有种有嘴说不清的感觉。
让别人都以为她是为了温念卿才怨恨的陈娆,继而对陈娆下的毒手。
落葵相信黄嬷嬷说的,她知道她娘肯定不会为温念卿去怨恨陈娆什么的,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她也没为黄嬷嬷辩解一句,怕惹火上身。
这时,门房突然来报:“老夫人,侯夫人,谢二公子和四爷来了。”
温念卿眉心微凝,二表哥?
谢逸亭好歹是温念卿的表哥,又是谢家的二公子,许老夫人自然不敢怠慢了,便把人请了进来。
谢逸亭出现在侯府众人也没什么意外,都知道他和南璟交好,隔三差五的都会来西厢苑找南璟。
两人进屋后,众人立马收敛了很多,又给南璟和谢逸亭行礼。
谢逸亭一身青色锦衣,如翠竹般清隽儒雅,看着跪地的黄嬷嬷道:“这奴才怎么了?可是犯了错事?”
温念卿一脸痛惜道:“让二表哥见笑了,我这嬷嬷为了我一时糊涂,给表妹下了绝孕药,害得表妹胞宫受损,日后很难再会有身孕。”
听到“绝孕药”的时候,谢逸亭的眸色闪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看了温念卿一眼,却见她面不改色,从容淡定。
说起谎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谢逸亭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恍然大悟一声:“哦,我记起来了,当初这嬷嬷确实去妙和堂找我要过绝孕药的方子。”
此话一出,又把黄嬷嬷的“罪行”给坐实了。
温念卿垂下眼眸,遮住微闪的眸色。
黄嬷嬷脸色煞白:“奴婢从未去过妙和堂找您要绝孕药的方子,谢二公子是不是记错人了。”
谢逸亭煞有介事的思索:“是我记错了吗?可我记得真有这回事,而且当时首辅大人也在,要不问问他?”
他转眸看向南璟,一本正经询问:“你记不记得有这回事?”
南璟颔首:“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