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若,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沈苏无力地靠在门边,风吹起他的发丝。
他缠着绷带的手,还在往地上滴着血。
“公子公子!你的伤口……”小厮从后面追过来,看见了三人的对峙,噤了声:“大当家……”
夏知寒动了一下,夺回了东若的视线:“阿若,我疼,想睡一会儿。”
“好。”东若低下头,夏知寒红着眼眶,实在是我见犹怜:“我抱你回去休息。”
她抱起夏知寒与沈苏擦肩而过。
沈苏靠着门,低头唤了一声:“东若……”
“沈老板。”听见东若的声音,夏知寒蜷缩了一下手指,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传来刺痛。
“你还是去把自己的伤处理好,把药留着自己用吧。”
丢下一句话,东若头也不回地离开。
“公子……你的伤……”小厮看着被染红的绷带,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她当真那么狠心。”沈苏垂着头,似乎全然感觉不到痛。
“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沈苏的声音很低,渐渐染上了些落寞与阴暗。
小厮解开他手上的绷带,没敢搭话。
客室的碎片已经被清理了,地上只余下水迹。
想来灵枳又在骂人了。
东若抱着夏知寒进去,把他放到床上,抬手放下床帘。
眼看东若转身,夏知寒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拉住东若的衣服:“阿若……”
东若低头,夏知寒抬起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也不说话。
“我不去哪儿,只是点个蜡烛,你不是怕黑吗?”东若见状,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夏知寒这才松开手。
东若走到桌边,点燃蜡烛,白色的细烟袅袅升起。
夏知寒躺在床上,当真升起了困意。
轻微的呼吸声,像只小猫似的,东若笑了笑,为他掖好被角。
傍晚时的风渐渐变得凉爽,这时候的后山,已经没有忙碌的人了。
东若踩过草地,从另一头绕上去,不多时,就到了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崖。
那里早已坐着一个白衣的人,崖边风很大,吹散了他的长发,那人转过头,黑色的眸子带着笑意:“阿若。”
东若没有应答,甚至没有靠近,她就站在这边,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看那人。
沈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对着东若露出浅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阿若,我……”
“不要叫得这么亲密。”东若打断他的发言,眸中淡淡的:“知寒心思细腻,听了要难过。”
“他!”沈苏正要厉声指责,却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放缓了语气:“今日夏公子是在与我玩笑。”
“你不会不知。”
你明知道他在陷害我,他在骗你!
“他自来温柔谦顺、善解人意,”听见沈苏的控诉,东若眼皮都没抬一下。
“若非你欺他,他何必出此下策,弄伤自己都要害你。”
赤裸裸的袒护,像一把刀,穿透了他的心。
沈苏看着眼前的人,她早已不是记忆中的少年:“东若,我们以前明明……”
“自己选的路,现在却想反悔,犹犹豫豫,畏首畏尾。”
“沈苏,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东若见他这黯然失色的模样,失望地摇摇头。
不妨把故事再讲明白点,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沈苏在斩虬寨里待了半年,这半年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