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想想。”灵枳领着夏知寒继续前进:“除了熊还有老虎,什么林狼的也有几只。”
“但是你放心,最危险的就是那只熊。”
不过夏知寒一时半会可能放不下心了,他安静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确认:“它真的认识我了吗?”
说着他转过头往后看,身后林木深深,倒塌的草铺出一条行来的小路。
灵枳头也不回地继续开道,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绝对的,它记性好的很,说认识你就认识你。”
夏知寒闻言沉默了一瞬,再次往后看去,身后依旧是那般模样,一条独径一直绵延到脚下。
这次他的目光没有停留,而是从小路上滑开停留到某处黑压压的阴影处,夏知寒再次启唇,声音暗沉:“灵枳姑娘,你确定吗?”
“我肯定……”灵枳闻声回头,对上夏知寒漆黑的双眼,忽然失了声音。
但很快,夏知寒便转过头,一转眼又是文弱和静的模样,他握着竹竿的指节泛白,目光安静地看着身后某处,语气轻微地询问:“它真的不会……杀我吗?”
灵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一处的草丛格外茂密,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不过……
“你怎么还在这儿吓人?夫人都快被你吓哭了!”灵枳见状,直接骂道:“现在哭的是夫人,过两天哭的就是你!”
草丛动了动,原本潜伏在其中的棕熊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原来它刚才是假意离开,实际上是绕后尾随夏知寒。
“这可是大当家现在的心肝子、真金子,他要是被你吓出个好歹来,我也救不了你。”灵止就差揪着巨熊的耳朵嘱托了。
巨熊听见灵枳的话,像人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夏知寒,然后“唔”了两声,算是应答。
夏知寒握紧棍子,看着一人一熊的互动,缓了缓,才鼓起勇气询问:“灵枳姑娘,它和东若……”
这只熊实在是不一般,实际上,它和灵枳的交流过于顺畅,让夏知寒都不得不怀疑,这熊里面是不是装了一个人。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灵止思考了一会,巨熊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伸出爪子刨灵止的腿,非要她认认真真的介绍一下。
灵止见状踢了一下巨熊的爪子:“别烦我,我在想呢。”
然后抬头指着熊对夏知寒介绍道:“它其实有名字,叫云肥。”
“随东若的母亲姓,真论起来,它算是东若的兄弟。”
夏知寒听见这句话,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