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要命如何?”东若朗笑着回答。
往昔的影子在此刻叠现,侠客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握剑的手攥紧,想要说什么。
“你俩师徒怎么又杠上了?”刀疤扛着一把金背九环刀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穿衫子的年轻人。
“刀二哥。”“刀叔!”二人闻声,双双转头看去。
刀疤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把刀往地上一插,金环发出沉闷的响声,恰好将对峙的师徒二人隔开。
他转头左右看看,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阿若,你怎么还是脏兮兮的一身?小灵呢?快来帮大当家收拾收拾,趁着咱们今天高兴,早点把喜事办咯!”
先前垂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脖子上戴着五色的石头项链,生得水嫩青葱。闻声转出来,笑盈盈地招呼:“我早就把热水备好了,哪想到刚才大当家和刀爷说着话转头人就没了。”
说罢上前拉住东若的袖子,柳眉倒竖,娇骂道:“都说了大当家你不要老是自己动手,看看这衣裳,全是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洗出来。”
东若自小没了爹娘,被刀疤、老费几个汉子拉扯长大,眼看着年岁大了活得跟个野人似的,几人一合计,决定还是得找个年轻姑娘照顾她。
那是饥荒年岁,有人家卖女儿,那时候灵枳因为自小吃不饱穿不暖,长得又瘦又黑、还因为忙不完的家事满手冻疮,双眼麻木地任由父亲在她的头上插上草标。
刀疤他们拿了半袋米换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看她长得瘦瘦小小没想到居然还比东若大上个几岁,做事也麻利,给东若扎辫子、换衣服完全不在话下。
如今她从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长成了开朗的大姑娘,又和东若一起长大,二人也格外亲近。
东若任由她拉扯自己的衣裳,顺着她的力道离开,还在狡辩着:“姑奶奶,今天可不是我要动手,是他们先招惹我的……”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
两人吵吵闹闹地远去。
刀疤又转头吩咐后面的喽啰们:“去,把马厩里那个也拉下去洗涮干净,叫几个人给他打扮打扮。”
刚说完,东若走了好些路才想起什么,转头喊他们,叮嘱道:“叫几个寨子里的女孩儿去照顾那书生,爷们怕是又要给吓哭了。”然后猝不及防地被灵枳拉了个崴脚。
“你倒好护上了?好啊好啊,有了媳妇忘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