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托尼的询问，乌羽玉沉默了一下，伸手拍了拍皮特罗的肩膀。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看着乌羽玉的动作，托尼张了张嘴，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干涩。
以他的头脑，怎么会看不出来乌羽玉所表达的含义。
用力吞了口唾沫，托尼看了看正死死地盯着他的兄妹俩。
试探性地询问道：“你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两个是军火受害者当中的一员。”
得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托尼的呼吸顿时加粗了几分。
闭了闭眼，托尼有些无力地捂住脸，软倒在沙发之上。
之前幻境中经历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托尼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想法真的是正确的吗？
他开发各种军火的目的，就是为了用来寻求和平。
但现在……
军火的受害者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武器真的是在保障和平吗？
托尼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
看着信念有些崩塌的托尼，皮特罗兄妹的眼神中写满了复杂。
他们已经仇视了托尼·斯塔克许多年，每次在新闻上看到他的消息，曾经的经历就会再次在心头涌现。
但看着托尼如今的模样，他们却突然有些释然了。
兄妹俩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扯出了一抹弧度。
皮特罗伸出手，拉了拉乌羽玉的胳膊。
“我们回去吧。”
听到皮特罗的话，乌羽玉这才注意到兄妹俩的表情。
与之前比起来，现在的兄妹俩显得阳光了许多。
‘这是彻底想通了啊……’
乌羽玉挑了挑眉，朝着托尼扬了扬下巴。
“那他呢？”
跟随乌羽玉的动作，兄妹俩看向了眼神中写满愧疚的托尼。
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收回了视线。
“不重要了，他也只不过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可怜人罢了。”
听到兄妹俩的评价，乌羽玉眼神古怪地看了看托尼。
他？
可怜？
回忆了一下托尼以往的经历，喝酒→拉仇恨→泡妞→拉仇恨……
公司业务都交给奥巴代亚的他，好像不是在拉仇恨的路上，就是在享乐的路上。
好像、貌似、确实是有那么点可怜？
乌羽玉摇了摇头，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他能理解兄妹俩的意思，但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托尼和可怜这个词关联起来。
如果不是知道托尼的未来，他甚至看都懒得看托尼一眼。
“锵！”
收刀入鞘的声音再次出现。
托尼眼前的世界瞬间破碎，等他再次睁眼，他已经回到了当初怀抱模特小姐的状态。
“请等一等！”
托尼一把推开怀中的模特，转身叫住了即将走出房门的乌羽玉三人。
快步走到三人的面前，托尼心有余悸地瞄了瞄乌羽玉手中的镜花水月。
随后调整好表情，十分正式地弯下了腰。
“虽然不知道你们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苦难，但我想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绝对会将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以斯塔克这个姓氏！”
面对托尼无比真诚的保证，乌羽玉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中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看了看身旁的兄妹俩，见他们没有回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