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人说小的孟五郎也正和自家大哥争执这个问题。
孟大郎因为自卑二郎他们回来都没好意思回去,他们大房只能靠五郎了,他的意思也是自家弟弟太小再等三年。
孟五郎梗着脖子道:“二郎哥如今已经是五品偏将军,三郎哥明年科考肯定也没问题,大哥你又想退出科考,那大房只能我上了。”
孟大郎目光暗了暗,握了握没什么异样的右手,默默的背在身后。
当时那郎中说过,他的右手已废,不能再握笔。
一年前,四丫妹妹来找他,要带他看郎中,说是她找高人给他配了药,就放在之前给他的水里。
当时的他既期待又害怕,最后还是婉言拒绝了。
他现在都记得四丫那认真的眼神和那简短的话语:
大郎哥不后悔就好。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也没去看郎中,他害怕,害怕再经历一次那种绝望。
自从右手伤了后,他都不敢再用右手,就怕别人看出他的异样。
如今左手的字也练的不错了,他又开始畏惧科考,就怕他写的好好的,再出现一人砸了他这左手。
他害怕他左手也费了,他就彻底不能写字,那他以后的人生才是真的黯淡无光。
听五郎这么说,孟大郎喃喃道:“对不起,五郎,我只是。”
孟五郎张了张嘴,无奈道:“大哥,我觉得四丫姐没必要骗你。”
“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可见四丫送了什么药过来?”
孟五郎语塞,呐呐的道:“也许就是上次那个水呢,无色无味的药也不是没有。”
这回换孟大郎语塞。
孟三郎推门而入:“刚巧路过,正好听见你们兄弟再说小妹骗没骗人的事。”
孟大郎嘴角抽了抽:“我可没说四丫骗人。”
“大郎哥既然这么说,为什么不敢看郎中?”
孟五郎努力忍着笑,认同的点点头:“对,大郎哥要是不去看郎中,我回去就把这事告诉奶奶。”
孟大郎条件反射的摸摸屁股,随即咬牙道:“我看还不行吗?可别告诉奶奶,奶奶非得冲到县学来抽我不可。”
孟大郎表情夸张的说着,内心已经开始期待。
三年了,他也该勇敢一次了。
孟三郎松了一口气,给五郎使了个眼色,兄弟俩就架着人往外走。
孟大郎双脚离地,很是窘迫。
大声道:“你们俩放开我,我自己走就是。”
俩人对视一眼,这才放开,不过一左一右看着他,仿佛怕他跑路一样。
孟大郎心下叹息,他这个大哥还真是不称职。
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就怕是又要让兄弟失望了。
为了看的准,他们特意找了当年给孟大郎看手的郎中。
再次见面,那郎中还认识孟大郎,笑着道:“孟家大郎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孟大郎拱手行礼:“今日来是想麻烦郎中再帮我看看这右手。”
郎中了然,当初他就断定这手不能再握笔,看来这孟家大郎终究是没有死心。
叹了一口气,也不拒绝,示意他把右手伸出来。
郎中摸着孟大郎右手兄弟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郎中的动作看。
“奇怪,这还真是奇怪啊”
郎中以为自己摸错了,又仔仔细细的重新摸了一遍。
孟五郎着急了:“郎中,我大哥的手怎么样了?怎么奇怪了?我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
郎中看过来,满脸不可置信的道:“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