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衣服铃铛大多是素色的,如今铃铛白了,秦氏见天的在家给她做新衣服。
家里绸面的料子还留着,本想给铃铛做件春天穿的,可被铃铛严词拒绝了。
她对红花绿叶实在喜欢不起来,哪怕秦氏的手艺很好,可她还是觉得像现代的床上四件套。
她直接找出君风起上次送来的细棉布,选了鹅黄色和淡蓝色让秦氏折腾。
秦氏比了比,也觉得很趁铃铛,就高高兴兴抱着布料忙去了。
如今已是春日,天气暖和了不少,铃铛早上习字练功,下午就看书和雕刻。
偶尔眼睛累了就和孟大丫她们上山给兔子和新买的家畜割草。
北山的草都冒嫩芽了,春日的草最是新鲜。
这天大丫几个又上门喊铃铛上山,铃铛应了一声,收拾好桌上刚刚写好的大字出了门。
在院子里拿上背篓就喊道:“娘,我和大丫姐他们上山了。”
秦氏在后面喊了句:“早点回来,快吃午饭了。”
铃铛应了声好,人已经跑远了。
秦氏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最近越发野了。”
北山上,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已经割完猪草往家赶了。
偶尔碰见认识的姑娘,还会调侃铃铛几句。
“四丫,你这小忙人刚忙完啊。”
村里姑娘都知道孟家姑娘早上会晨读习字,这话里除了调侃更多的是羡慕。
铃铛呲牙:“妮子姐回啦?”
“嗯,猪草割够了,回去做午饭。”
“行,那妮子回去忙吧,窑口也快下工了。”
妮子看了看天,应了一声就往家跑,爹下工吃了饭还能睡一会,可不能耽误了爹午休的时间。
孟大丫姐几个挑了一块草相对旺盛的地方也忙了起来。
铃铛割了大半背篓就觉得有人在看她,她抬头四处看了看脸上表情一僵。
万年红衣,除了东郭轻那小子还有谁这么骚包。
看他满手鲜血的和自己招手,铃铛直接低头无视。
奶奶和她说过,村西头的张婆子之所以能活到八十岁,就是因为她不多管闲事。
她可是立志要活到一百岁的人。
可东郭轻明显很着急,直接扔了块石头过来。
孟大丫几人被惊到,也抬起头开始四处张望。
“是谁在那?”孟大丫警惕的问了句。
铃铛恼怒的看了眼东郭轻的方向,随即安抚道:“我不小心踢到了石头,大丫姐,你们先割,我去小解。”
孟大丫不放心的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铃铛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就行。”
说着人就跑远了,孟大丫看她去的不是北山的内围也就没跟过去。
铃铛跟着东郭轻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她以前听奶奶说过,这是战乱的时候孟家村的人挖的。
像这种山洞,北山外围就有这一个,是应急用的。
没想到东郭轻居然能找到。
山洞里东郭轻正握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把脉。
铃铛好奇的伸长脖子往里看,啧啧,还别说,这男人长的真男人!
要是具体形容,铃铛只能说五官端正的硬汉类型。
东郭轻看铃铛盯着男人看,身子一侧挡住了她的视线。
铃铛眼睛里多了一丝玩味,把脉要拉手,看一眼要挡着,这是有故事?
东郭轻看铃铛还不知死活的探究,蹙眉道,“黑丫头,帮我买几味药,快去。”
铃铛一听他